萧炎眼神闪烁几下，片刻后，缓缓道：“老师当年说的话，是认真的么？”
这话说得语焉不详，却令药尘瞳孔骤然一颤。
三年前那通石破天惊的告白，并非是他理智下做出的决定。若有可能，他甚至更希望将这份情愫带入坟墓，至死不言。
就连最后落于额间的一吻，都纯洁的不掺丝毫欲念。与其说是示爱，不如说是告别。
只因他怀的，是后会无期的心。
未料还有再会之日，更不曾想青年会旧事重提。拷问来得猝不及防，他避无可避。
世人的评判药尘从不放在心上，可他不能不在意萧炎的想法。
他会如何看待自己？
他能接受师徒悖伦？
理智告诉他应当悬崖勒马，至少还能维持面上的师慈徒孝。可一旦否认，他有预感，他们的关系，终其一生，便止步于此了。
到底意难平！
合眸咬牙，心下一横。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自暴自弃道：“是，为师心悦你！”
“……”
比断然拒绝更折磨人的是长久沉默。
冲动退去，只余一声苦笑，果然还是无法接受么？
正欲开口说些挽回话语，不料突然被人揪住衣襟。下一秒，火热触感落在他略显冰凉的唇上，烫得心头一阵巨颤。
情势几乎在瞬间颠倒，反客为主扣住青年后脑，动作透着凶狠的急切。唇舌纠缠，水声啧啧，来不及吞咽的津液顺着嘴角缓缓淌下，牵连出丝丝缕缕淫靡光泽。直到将彼此氧气洗劫一空，方才依依不舍松开束缚。
将自己埋入药尘怀中平复呼吸，后者手上动作不停，一遍遍抚弄顺滑青丝，舒服得萧炎险些哼唧出声。两人静静抱在一处，享受着难得的温情时光。半晌后，怀中传出青年含含糊糊的声音。
“老师……”
“嗯？”
“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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