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玉的那身本还算干净的蓝色西装,被地上污浊的水弄得脏兮兮的,再也不复之前的光鲜亮丽。
谢离寒走过来,就看到虚玉这个模样。
他心口下意识一紧。
右眼狂跳。
“你怎么了?”谢离寒蹲下身子,声音放得轻柔,与虚玉视线平行。
虚玉面上看不出被打的痕迹,蓝色西装掩藏下的身体却早已伤痕累累。
虚玉空茫的视线终是有了焦距,他扭头看了谢离寒一眼。
虚玉自己一个人撑着脏脏的地板起身,拂开谢离寒伸过来的想要帮忙的手。
虚玉低垂着头,双手垂在两边,仿佛又变成了那个沉默寡言的丑胖子,他声音很小,几乎要听不见,“我……我先回去了……”
说完,虚玉就一瘸一拐得走了。
他被打得身体不太有力气了,就扶着旁边脏脏的墙壁。
虚玉知道自己这样也许不太有礼貌,会让谢离寒不开心吧。
但谢离寒能讨厌他了也好,最起码,能够离他这样不好又丑陋的人远一点啦。
谢离寒几步跟上,手几次想要扶住虚玉却又放下,谢离寒还有洁癖的,虚玉现在……太脏了。
他声音尽量放轻,在虚玉身后皱眉问:“虚玉,你不说说为什么吗?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是我哪里做的不好?”
“有什么问题就说出来,一起解决啊。你这样直接走,什么都不能解决,还只会让问题激化。”
虚玉只是垂着眼,一个人走自己的路。
路人看着这两人,视线奇奇怪怪的。
最终出了电玩城好远。
谢离寒废尽口舌,似乎也不耐烦了,就没再跟着虚玉了。
虚玉听到后面没有人跟上来的声了,他又走了好远后,就找到一个长椅,他坐下。
他是一种颓然的姿态,他的脊背是弯着的,他的肩膀是垂下的,显得可怜兮兮的。
虚玉这般沉默了好久,又抬起头,看起了天空,他的视线渐渐没有焦距。
直到天空染上红晕,夕阳即将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