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频道汇报结束后，扬晋看到手机上显示了队伍频道的私人申请。
红鬼请求接通他和张佑恩的队内频道。
扬晋心想这人脸皮厚如城墙，做了下九流的事情还想接通他们的通讯，要是接了，红鬼绝对给他们劈头盖脸的来一顿道歉。
扬晋遏制不住地冒火，这种事真是越想越气：“他自己逃跑，把我们卖了，还打来求情？他这样算特处组人员？”
张佑恩无所谓地通过了红鬼的申请。
比扬晋想的还要糟，红鬼完全没有道歉的想法，用严肃的口吻说：“下面两层的食人僵和人群混合程度过高，再过不到五分钟，就会全部感染，因此我判断为‘已经沦陷’，封锁入口后我不会再打开了，你们两分钟内到防火门这边来，我押你们去总部，一段时间的观察后会放你们走。”
“这里还有很多活人，”扬晋忍不住站在普通人的角度指责，“你见死不救？”
红鬼换上惋惜的口吻：“我为你的愚蠢感到同情。上面还有少数混入人群的食人僵，把珍贵的人力先用来排查他们，是不是能救更多人呢？”
扬晋愣住了，没有反驳。这句话从某些角度上讲也是正确的。
在他和红鬼争辩的时候，张佑恩不发一言，到扬晋无话可说时，他直接掐断了通信。
扬晋有点失落：“他说的也很对，是吗？”
“为什么那么觉得？”
张佑恩笑笑，扬晋从他的嘴角发现了淡淡的嘲讽：“食人僵攻击力很弱，上层容易却繁重的人口筛查应该交给警察解决，身为特处组，不攻坚克难，吃那么多俸禄有什么用处呢？”
张佑恩解下了手枪的消音器，对着天花板开了数枪。
他将一个有扩音器作用的多功能对讲机交给扬晋，道：“喊，将还清醒的人类都喊过来。”
扬晋打开开关，想想又关上了，错愕地问：“可是被感染没超过五分钟的人也会过来，更不要说食人僵，如果食人僵也有向声音靠近的本能…”
“喊。”张佑恩重复了一遍。
扬晋被打断，依然续着思路说：“…这很要命！我们会被淹没的！”
这是大型超市，不知道事发时还困着多少人。
一两百？甚至三百？光是切肉烘焙、称重收银、打扫换货的工作人员恐怕就超过五十人。
然而张佑恩直视着他，用不容拒绝的磁性声线沉声道：“喊。”
扬晋不明白张佑恩凭什么有这样的自信，除非在超市的众多摄像头下公布出他驾驭了两只模因眼的秘密，他想不出该如何解决此事。
张佑恩右手还戴着厚皮手套，那两只会眨的眼睛就藏在兽皮底下。
想归想，他下意识地还是会依从张佑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