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舒领着温客行又走过几条街巷,她似乎有些累,经常不小心与别人撞上,温客行不知道他们阿絮在打什么主意,上去扶住了周子舒。

    一碰到袖子他就明白了,袖子里头有竹片还有纸,只是不知是天窗在潞城有据点,还是另一批人与他们前后脚来了潞城。

    温客行实在是有些困,原想回了客栈倒头就睡的,周子舒按着他用了午饭,是潞城常见的羊汤和炒饼,温客行觉得有些咸,又多用了些水。

    “真的咸了?”周子舒还没尝,只是心里难免有些意外。

    盐价自她到晋州那时起,便是逐年看涨,外头的饭食,若不是做贵人生意不缺钱的那些酒肆,放盐都是能省则省的。

    潞城一家不起眼的客栈,竟然如此大方?

    周子舒在这种人生地不熟的情况下很少会真的睡着,哄睡了温客行就在窗下看袖子里的信报,朝廷增兵、异族SaO扰……还有丐帮,潞城真是不安宁。

    有手下人建议周子舒去找丐帮的长老,被周子舒盯着多看了几息,吓得闭了嘴。

    周子舒这一层身份是手下人眼中的“长处”,碰到难缠的江湖人,只管祭出四季山庄的名号;但若四季山庄真是少林、峨眉那般的大派,江湖上谁听了都给面子,她当年何苦带着家小到晋州来?投奔谁不是投奔呢?

    等把几人打发走,让他们去搜集一下丐帮的情况,周子舒也有几分意兴阑珊,散了头发直接睡在外侧了。

    温客行迷迷糊糊伸出手要抱,周子舒把人抱了过来,温客行就往她怀里滚,汤里的糖年糕都没他这样黏糊。

    周子舒睡醒的时候夜sE还浓,手指往旁边伸却什么也没m0到,温客行一贯缠人得很,这个时间起身做什么。

    温客行翻窗户出去的,到外头沽了点酒回来,在窗边的矮几上挑了个大酒盏,给自己倒了一杯。

    有风自窗外来,他正准备先躲开,突然感觉被抱住了,脸侧柔软十足,他没忍住蹭了蹭。

    “也没有月亮,你开着窗瞧什么?”声音带着笑,又带着一点将醒未醒的慵懒,温客行花了好大的力气才从温柔乡里挣出来,尽量冷静地指了指窗外。

    “我瞧天光呢。”

    周子舒往窗外望了一眼,黑压压的云层里的确有丝丝缕缕的光线,天快亮了。

    温客行又献宝似的把酒盏递给周子舒,调整了角度似乎真的能映出些光亮来。

    温客行扭头便瞧见周子舒一双眼睛,深潭一般,时人多称呼nV子眼瞳为秋水眸,他们阿絮就很不同,说是结成冰的寒潭也不尽然,那双眼睛有时候像春水一样……

    “带你出门可容不得你白天补觉的,今天例外一次罢了。”周子舒绕了个位置给温客行挡风,手伸到窗上,摘了支窗子的木棍,外头的天光也瞧不见了。

    温客行知道阿絮是不想叫他见了风,自是扑上去好一通蹭,他一向太过高估他的自制力,原本只是求着周子舒亲一亲他,等真的亲了,他就像被点着了一样,通身都是g渴的。

    他说自己多饮了几杯,一边说着一边隔着寝衣去T1aN周子舒的rUjiaNg,周子舒索X半躺在矮几上,把领子扯了给他吃,手指按进他发丝里。

    客栈的上房收拾得还算整洁,靠窗是两块拼在一起的坐榻,中间放了个矮几,大概是用来饮茶饮酒的,偏被温客行弄出如此不正经的用途来。

    温客行拿手指轻轻拨弄起花蒂来,大概五六下才会往下重重按一下,手指再轻轻g起,在x口画着圈,但始终没有往里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