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顶得我喉咙痛……”亨利好像陷入了回忆，小声地、好像还带了点委屈地说。
什么“别斤斤计较”，什么“都有过去”——全部都被一把掀飞，现在亚历克斯的脑中只剩下一句话：这他妈的到底是谁？！
然而亨利还在继续往下说：“不过幸好他长得很帅——黑卷发……非常可爱，摸起来感觉很好，身材也很棒，哦还有他的睫毛——”他捧住亚历克斯有些发僵的脸颊，含着笑用拇指刮了刮他睫毛，“简直是我见过的最长、最翘、最漂亮的睫毛。”
等等——哦。
亚历克斯眨了眨眼睛。
“他？”笑容又灿烂起来了。
“他。”亨利忍俊不禁。
亚历克斯顿时活了过来，从亨利的角度来看，他开心得如此显而易见：“令人印象深刻的夸赞——我要嫉妒了——你肯定很爱他。”
亨利再次笑出声来，心想：我也只是提了一下身材、发色和睫毛而已——就这点东西就够让人印象深刻了吗？亚历克斯——你可真是低估你自己了。
然后——他就给自己惹上小“麻烦”了，因为亚历克斯又一次埋下来，用鼻子蹭亨利的颈侧，缠着他：“我觉得你可以说更多。”
“什么？”
亚历克斯觉得每次亨利面对他露出认真的表情都特别可爱，甚至给他一种纯洁的感觉，他忍住笑：“多说点，说说你的‘前男友’，多说点。”
“我记得刚才……有人看起来非常不喜欢听。”亨利狡黠地调侃。
“我改变主意了，我要多了解一点——我需要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亚历克斯用手指抚摸亨利标记周围的皮肤，朝亨利眨了眨眼睛，“好让我长时间留存住公主殿下的心。”
“哦。”亨利微微扬了扬眉毛，他忍住笑，眼睛往下看了看，装出一副尽力思索样子，然后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用那种典型的、亨利式的直接与坦诚——顶着端庄甚至纯洁的脸，说最直白的话：“很明显，我喜欢他条件优越，而且每次都干得我很舒服。”
几乎同时，薄薄的粉色在他的面庞甚至脖颈处弥散开，王子殿下忍不住抿唇笑了一下，然后继续抬眼盯着亚历克斯。
“哦天——”亚历克斯再次笑出了声，“太典型了，典型的你，宝贝。”
“‘他调侃地、有些含蓄地回应，’”亨利给他这句话加上注解，然后他也调侃亚历克斯：“而上面这句话来自一个从刚才开始就硬邦邦地顶着我的人。”
“我不信你现在没有硬，王子陛下。”亚历克斯在被子下面顶了他一下，反击道。
“确实硬得和巨石阵一样——我从来没有否认过。”亨利挤回来，斗嘴的话他通常比较难输，而且这次他再次为自己的胜利加上砝码，“是殿下不是陛下，我的甜心，我依旧在计数呢。”
“如果过了一千次的话，你应该奖励我点什么……”亚历克斯低下头，用自己的嘴唇若有若无地磨蹭亨利的，两人呼吸相闻。
房间里，那种好似在宁静无人的山谷里露营，守着暖烘烘篝火的气息逐渐浓郁起来。
“早就过一千了，亚历克斯，每天都在说错还想要奖励——竟然能有这样的道理吗？”亨利小声笑，他抬起下颌去够亚历克斯，呼吸有些不稳。
“你知道我喜欢他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