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烟儿也说不上来自己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她把晚晚送到以后,站在门口看了好一会,才转身上了车。
那动作决绝得,仿佛刚才已经是最后一眼了。
一路上,乐烟儿都提心吊胆,直到最后车子稳稳地停在了卡佩家族门口,她才多了种视死如归的勇气。
卡佩家族的大门仍旧是那样,驻扎着全副武装的士兵,让人望而生畏,庄严肃穆的气息迎面而来。
不过这次来,士兵明显变多了,看来是诺曼带着他的训练部队回来了。
一想到诺曼,乐烟儿的心还是忍不住颤了颤。
她鼓起勇气走到了大门的通传处,报了名字,很快被人放了进去。
她笔直地走进别墅大门,一进屋,她就感受到气氛不对,所有佣人都垂着脑袋,大气也不敢出一个,空气都凝固起来。
沙发上坐着一个那个男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猎鹰的气息,锐利狂躁。
许久不见,他黑了很多,是在部队训练的结果。
亚瑟站在他的面前,身体笔直,抬着头颅,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
地上,散落着茶杯的碎片,看来诺曼刚才发过火。
她一进来,兄弟二人的视线便落在她的身上。
诺曼见她出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问道:“夜太太,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诺曼并没有给她拒绝的余地,径直开始讲了起来。
“一个农夫在寒冷的冬天里看见一条蛇冻僵了,觉得它很可怜,就把它拾起来,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用暖热的身体温暖着它。那条蛇受到了暖气,渐渐复苏了,又恢复了生机。等到它彻底苏醒过来,便立即恢复了本性,用尖利的毒牙狠狠地咬了恩人一口,使他受到了致命的创伤。夜太太,你觉得这个故事好不好听?”
“你说,农夫与蛇,是不是就是我和你现在的关系?”
这话,让乐烟儿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唯有沉默。
诺曼却并不放过她,声音更冷,问道:“我对你不好吗?我放了你一条生路,救了你的丈夫,还给你和晚晚这几年轻松的生活,唯一的要求就是让你离开夜廷琛,现在,这就是你给我的回报?”
“不是的……”乐烟儿有些艰涩的开了口。
当初诺曼开恩放她和晚晚离去,没有杀了她,已经是极大的恩德了。
而且这些年还明里暗里的派人帮她,如果没有卡佩家族,她一个人也不可能照顾好晚晚,还能兼顾自己喜欢的事业。
她现在的一切可以说都是诺曼给的,但……她又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