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自说自话,“可惜人家只喜欢十几岁的少年,看不上你!”

    “钱娘子,这长舌夫还需要你亲自管教。小生……也无能为力。”

    眼看书生口战落败,钱娘子再也丢不起人,抄起掸子cH0U了过去,“还不快回去……”

    “哎呦,你竟敢打我!”男人一边挡着,一边骂骂咧咧地向屋里躲。

    眼见越来越多的好事者围了上来,钱娘子跺了跺脚,也羞愤地跑了进去。

    铺门紧紧一闭,街上的看客哄然大笑。

    容映澜见她看得入神,问道:“热闹可看够了?”

    “此地的人倒是有趣。”阿九忍俊不禁,随口道:“这靳总瓢把子肯定更有趣。”

    “有趣?”容映澜哼笑一声,“莫非连你也羡慕她?”年近半百,却娶个少年为夫。

    阿九不假思索道:“是个人都会羡慕吧。”立一番功业,护一方水土,得万众Ai戴。

    容映澜闻言一怔,墨瞳圆睁,敛着怒意,许久后,他冷冷吐出二字,“肤浅。”而后赫然转身,大步向前走着。

    怎么就肤浅了?阿九迷惑。

    失神发愣时,容映澜不知怎地又退回到了她的身侧。

    指尖被轻轻一触,几根细滑的手指已g缠上来,她不解,“你这是?”这人的情绪起伏像是入了雨季的江淮,Y晴不定的。

    “你走得太慢,我走得太快。”掌心温润如玉,覆上她的,他认真道:“总觉得一转身,你就会不见了。”

    阿九暗暗叫丧,他是真的不打算放过她,难道非得带她见到萧浔,此事才能了结?

    夕yAn下,并立的两道影子渐渐拉长。容映澜并非漫无目的,他牵着她直奔街尾的一家名为“聚墨”的书画斋。

    堂内空间不大,待客的角落却聚了不少人。

    容映澜还未开口,掌柜已经迎了上来,“这位公子可也是为了沧海图而来?”他脸上浮笑,不以容映澜鬼面为异,倒是见多识广。

    “真是对不住了。”他作了一揖,指了指坐在角落的人,“诸位客人也都是为了这幅画而来,小可已经言明此画有主,可惜他们不信亦不走。”

    “我是来取走它的。”容映澜淡淡道。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皆凝在他的身上。

    一个“取”字,令掌柜眼中JiNg光闪现,他犹疑道:“您是?”

    容映澜示出一块刻着某种纹样的玉佩,掌柜又敬又惧,拜身迎道:“公子请去楼上,我们斋主已奉画等候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