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碧华点点头,捧着荷花迤迤而去。走出几步后,突然转身,冲她莞尔一笑,道:“我会尽最大的努力,不让它败落。”

    怎么会有永不凋零的花呢?阿九摇了摇头,走进了屋内。

    她穿着Sh衣,在案旁枯坐许久,直到要赴宴才换了身衣服。

    步入大厅时,萧浔正和连成雍谈话。他抬首看到她,便迎上前揽住了她,两人一同走了过去。

    连成雍携连碧华上前,甚是和蔼道:“不过是家宴,大家随便坐。”

    入席后,连成雍问道:“澜月公子怎还未到?”遂吩咐一旁侍人去请。

    萧浔解围道:“连庄主有所不知,映澜向来都……”

    “不必劳烦了。”容映澜竟也姗姗而来,他致歉道:“是我之过,让各位久等了。”

    “公子能来,已是老夫脸上有光。”连成雍拈须笑了笑,热忱道:“且快快入座。”

    席上许多空位,容映澜偏偏坐在阿九左侧,甚至故意问她,“我坐在这里,阿九姑娘不介意吧?”

    阿九并不看他,“容公子随意。”

    容映澜g唇偏头,视线正好与看过来的萧浔对上,短暂交汇又随即分离,却似瞬息百变。

    阿九置身事外,遥敬了连碧华一杯酒,便听起萧浔与连成雍在商讨各门派后续的事宜。

    这时,几根手指悄悄g缠上她的,柔韧凉滑,熟悉的触感似刻在了记忆里。那细腻温润的掌心覆下,像以前无数次那样,牢牢地抓住了她。

    阿九挣脱不出,开始正襟危坐,却听萧浔在右旁道:“连庄主,这些事情我们以后再谈。”他说完之后便斜侧过身,夹起一箸鱼脍放在她的碟中,别有深意道:“空腹喝酒易伤身,还是要多吃些正常的才好。”

    阿九偏首看他,这种姿态下,萧浔衣襟微敞,颈上那枚她吮弄的红痕异常瞩目。

    这个角度,自然也正好落入某人眼帘。

    果不其然,容映澜五指cHa入她的指间,紧紧扣住了她的掌心,像是泄恨般地捏了捏。

    严丝合缝,暗中较劲,阿九无法cH0U出。她故作平静地拿起了右手边的象箸。

    没想到萧浔细致入微,他浅笑道:“阿九何时习惯用右手就食了?”

    真道是左右夹击,不合时宜。

    她如坐针毡,心烦意乱……x中似积聚着一团烈焰,汹涌而燥热,亟待宣泄。再也控制不住,举箸重重拍在案上,站了起来。

    堂中人都齐齐看她,空气仿若凝结。容映澜反应极快,被她吓得松开了手。萧浔却不惧怕,迎难而上,也一同站起。

    唯有对面的连碧华注意到,“阿九,你的脸sE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