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即将进入尾声,李溪柴照旧每天去楼顶吹吹风,偶尔遇上古森,便cH0U支烟,遇不上,就自己呆着。

    "上周周测的物理卷子借我看看",古森用肩膀撞他。

    李溪柴手揣在兜里,有些不可思议的看他,"古少爷哪里想不开了,突然要学习"。

    古森懒得搭理他,"我就,我就看看",他m0着自己扎手的后脑勺。

    "临时抱佛脚够用?"

    "不是为了这学期期末考试",古森皱眉盯着隔壁教学楼,"不是还有高三一年吗"。

    "唔,要做大改变啊"

    高二期末考的最后一周,李溪柴的生活也发生了大改变,他爸被撞Si了。

    那天是周五,李义文好不容易开完会提早下班,想趁着考前给李溪柴补补身子,商量着接他去吃顿好的。

    "我下午来接你,我们出去吃饭"

    "好"

    这是他爸跟他的最后一条聊天记录。

    李溪柴赶到医院时,他爸身上已经盖上了白布,他没哭没闹,只是搓着校服K腿不知道怎么办。

    警察叫来了他班主任,他坐在一旁,耳朵里只是隐隐约约听到"酒驾""撞Si好几个"。

    班主任手一下一下的拍打着他背,"你爸在校门口等你,下车cH0U了支烟,警察那肇事司机酒驾,撞了几个接孩子的家长",他手抚着不动,"要是难受,哭出来会舒服些"。

    "嗯",李溪柴就这么坐着,盯着地板。

    李溪柴带着李义文还是回了小城,葬在城郊的墓地。

    陈毡暖哭到眼睛都肿了,她安静站在一旁,陪李溪柴送走最后一个来参加葬礼的客人。

    "陈毡暖,我要去美国了",李溪柴背对她,盯着他爸的墓碑。

    陈毡暖上前,"为什么",她m0着他炎夏里却冰凉的袖子,"叔叔不在了,你可以回来嘛,我们还像以前那样",语气里带着恳求。

    "跟他没关系",他转过身盯着陈毡暖的眼睛,"早就答应了我妈,只是提前了"。

    陈毡暖眼里包着泪花,有些不解,"你妈有对你好过吗?"

    "打着为我好的名号,把我一个人丢家里,为了挣钱到Si都没给我留下什么童年记忆,我爸这算对我好吗?",李溪柴挥开陈毡暖的手,转身离开,"他们都一样,我跟谁生活有什么区别"。

    陈毡暖气的大吼,"李溪柴,你真没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