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也一直在笑。
虽然他没有笑出声，但是他唇角扬起，眼睛里也是笑。
“星星这么开心啊？”沈嘉树检查他的错题本，发现同意类型的题虽然还是有错，但是已经不是最开始那种用错公式低级的错误，而是计算时不用心算错了。
“开心，可以跟哥哥一起去玩。”可显然沈嘉树并没有因为他的开心，就忘记自己的不开心。“那星星刚才起来为什么没有告诉哥哥，而是自己跑到客厅呢？”
宋星也愣住了，他以为他已经知道怎么讨好沈嘉树了，可事实上这门课他根本就不及格，他甚至不理解为什么沈嘉树连这样的小事都要生气。
沈嘉树还是笑着，可是他的目光泛着冷意，“星星，哥哥在等你的回答呢。”
“因为哥哥当时在忙……我不想打扰哥哥……”他小时候想和方翰思一起玩的时候从是会被无情的推开，方翰思经常对他的说不是“滚开！”就是“别打扰我！”，所以他慢慢学会了自己走开。
沈嘉树冷冷的问道：“你觉得那些无聊的事情要比你重要么？”
宋星也沉默着。
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的万能公式似乎不适用于这个问题。
“星星。”沈嘉树收起了脸上的笑，声音也十分冷漠，“你总是让我生气。”宋星也眨眨眼，直愣愣的看着他，好似又回到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一天。
小孩慢慢红了眼眶，似乎是想离开这里，但是又不敢动。
好可怜。
“别害怕，我不会打你的，我只要你听话。”
宋星也真的很害怕，他忽然惊觉，比起喜形于色的方翰思，沈嘉树更加可怖，因为他永远都猜不到沈嘉树会因为什么生气。他明明已经很听话了，为什么还是不够呢？他还要怎么做呢？
“现在哥哥来告诉你刚才那个问题的答案，你应该说你是最重要的。你醒过来的第一件事，是要来找我，无论我在做什么，你都要到我身边来，我要时时刻刻看着你。”
其实他并不是粘人的性子，相反他喜欢自己独处，因为独处的时候会让他不用去想着如何保护自己，隐藏自己。可现在，沈嘉树要时时刻刻和他在一起，他觉得好像有一双手掐着他的喉咙，让他不能呼吸。
事实上，他也忘记了呼吸。
沈嘉树抚着他的背脊，让他放松，可说的话却还是让他毛骨悚然，“别害怕，你只要听话就好了。”
他点了头。
沈嘉树又捏了捏他的脸，看起来好像已经恢复了正常，“今天星星累了，我们就不看书了，早点睡吧。”然后便带着他洗漱，他浑浑噩噩的洗完漱，被沈嘉树塞进了被子了。“晚安，星星。”
他又做梦了。
“宋星也”被关在鸟笼里，脚腕上是一条纯金的锁链，“宋星也”双目无神，好像对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兴趣，然后“宋星也”发现了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千万不要被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