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竹推着陆时余进了电梯,门还没刚关上又重新打开了,挤进来一个浑身是雪的人。

    来人穿的也不少,却冻得直哆嗦,在电梯里抖落了几下身上的雪,刚要按电梯,发现十层的已经被按亮了,他疑惑扭头,和轮椅上的人对了个正着。

    “你们......”

    “贺总?”

    棠竹:?

    不应该啊,虽然贺松平时也没少来,可陆时余那时候都不是醒着的,他们什么时候说上话的?

    “你们认识?”

    “你们认识?”

    陆时余和棠竹齐齐问出了这句话。

    电梯被贺松手上提着的东西夹住关不上,又再一次打开,贺松才把东西拉进来,按下了关门键。

    电梯里安静了下来,贺松和棠竹并排站在一起,看着轮椅上坐着的人,突然玩心渐起,有些骄傲道:“何止认识啊,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棠竹:“......”

    陆时余扭头不方便,看不见贺松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心里开始琢磨起两人的关系。

    贺松垂着眼睫,视线蓦地触及到几件熟悉的东西,当即转向棠竹,“你围巾还有护耳的东西怎么都在他身上,还有那个羽绒服,怎么还跑到他腿上了?冻着你了怎么办!?”

    几句连珠炮的质问,陆时余很明显听出来贺松对棠竹的关系不简单,连他的哪一件衣物都记得跟清楚。

    贺松独自激动了一会儿,仔细看了看老弟的脸,红扑扑的,吓得一惊,“不会是冻坏了吧!”

    说罢,他赶紧把东西都拎到一只手上,用空出的另一只贴在棠竹脸上。

    “还挺热的啊......”贺松的手在上面摸了一圈,不由感叹道,“年轻就是好啊,体火就是旺。”

    棠竹:“......”

    不听他的胡言乱语,棠竹偏头避开了贺松冷得像冰的手。

    “叮!”一声,十层到了,三人一同出了电梯。

    棠竹想回自己住过的那间房换个衣服,把陆时余托付给了贺松。

    贺松欣然接过轮椅,推着他走在前面。

    棠竹听见陆时余对他说了声谢谢,又听见贺松大大方方地说,“不用客气,都是自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