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竹在前往方岁山的路上接到了姜郴的电话，说是最佳男配角的奖已经领到了，让他放心去采风。
这个奖是他之前救急《乞天》时扮演的角色，当时根本没往拿奖那里去想，如今真的是出乎他意料。
说实话，从刚开始的提名到现在的获奖，棠竹一直的感觉都是很飘渺的。
因为他此前就没怎么涉及过影视行业，对电影节什么的都不是很了解，只知道这是业内公认的最有权威的电影节，所以才会让他有种摸不到的虚无感。
已经十一月接近尾声，华朝电影节每年的这个时候和五月都会举行，地点是在上海。虽说离他们这里不是很远，但采风这事实在耽搁不了。
于是棠竹在接到主办方的电话时便询问了电影节那边的工作人员，可不可以请人代领。
主办方态度很好地询问了他大概原因，虽表示遗憾，但还是很耐心地同他讲了代领的流程。
所以姜郴替他领了奖后立马就给他汇报了消息。
“恭喜。”
刚挂断电话，陆时余掩饰不住的笑意透过声音传递了出来。
棠竹听出了他一如既往的欣慰，自己的开心一时也溢于言表，说了声谢谢。
车子平稳行驶在行车道上，过了一会儿，陆时余捏了捏方向盘，忽然问道：“觉得遗憾吗？”
棠竹不太明白他的意思，疑问似的“嗯”了一声。
“没有亲自去领奖。”陆时余补充道。
棠竹一愣，随即摇摇头。
在此之前他知道自己得奖后，其实也多次问过自己，如果真的因为其他事情去不了，他会不会遗憾，毕竟这是国内最有权威和含金量的电影节。
而答案也很明显——
“没什么遗憾的，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是常有的事，我既然先参加了这个节目，就要以节目为主，不能主次不分。”
棠竹咬了下唇，喃喃道：“况且我......也不是很习惯那种场合。”
陆时余听着他前面的回答，满意地弯了弯唇角，又听到最后他那不大自信的语气，导师的气势立马就来了。
“总要习惯的。”
棠竹听出了些他的言外之意，还是小声嗯了嗯。
待他不再吭声，陆时余便一心放到了开车上，室内又恢复了安静。
棠竹往下滑了滑身子，偏头倚在座椅靠背上，随手打开了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