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济听着听筒里李子宁的声音，是和平常完全不同的感觉。
他虽然是他老公，却和他相处不过几个月。而在这几个月里，他只见过李子宁逆来顺受、任人揉搓的样子。
不过李子宁也有点血性，在发现他搂着个小美人的时候自己也跑去约炮。
想起被抓到时李子宁难得的怒吼，段济更觉得此刻的声音实属难见。
居然能听出柔情蜜意的感觉来。
段济生出了兴趣，他知道自己只要再推一把，李子宁就会像幼犬一样匍匐在膝盖上，用那双湿润的眼睛深情的看着他。
但他不想要这个，他更好奇李子宁知道他爱的人和他恨的人是一个人的时候，会是怎样的表情。
段济感觉一团火在他胸膛燃烧，久违的兴致充斥五脏六腑，他好像找到了新的目标，这是一条有趣的路，至于路的尽头是什么，他并不在意。
至于现在，他只需要再走一步，就能得到一份绝境下生出的爱。
“不要难过，我知道宝贝是个很温柔的人。我不知道你的长相，不知道你的过去，只知道你的声音，但是隔着屏幕也能感受到。”
“美德虽然被称为美德，但都是利他的，被称为善良也是因为对他人好。宝贝可以不那么好，更爱自己一点。”
段济笑着说出些甜言蜜语，通过变声器传到对面，落在李子宁耳里便成了深情剖白。
如果让汪路来说，他这个朋友是多少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的。家里把他护得很好，生活里又孤僻，净埋头在一些甜品玩偶里，整得像甜点动漫主角。
所以显然，这种看似独一无二的告白哪怕对汪路毫无作用，但却对李子宁产生了极大的杀伤力。
段济甚至听到了一点啜泣声。
嘴唇勾起，段济又安抚了几句，然后便挂断了电话——他也没兴趣再说鸡汤下去了。
随手抱起身旁的抱枕，段济揉了揉，感觉手感比不上昨晚还躺在他身边的人好，叹了口气，明天还是把他接回来吧，一个人睡怪无聊的。
不过在他们好好睡在一起之前，他还想看见一些精彩的东西。
于是等第二天他起了个老早就到了李家，郑和月开门时被吓了一跳。
“哎呀怎么起这么早呀，乖乖都没起床呢。”
段济笑得温柔：“我就是挺想阿宁的。”
“果然是年轻人。”就是会疼人，郑和月眼都乐弯了，看见自己的宝贝被人记挂着开心得不行，忙让他进门。
段济从容地踏进来后便直奔目的地，但很快，迎面撞来的某种气息打破了他从容的心情。
“什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