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洲松开抓住江谶手腕的那只手,疑心歇斯底里的情绪会传染,他自嘲一笑半是悲哀半是失望地避开这个问题不答,“做吧,做完就去医院行吗。”

    “行。”江谶低头去吻他,情绪肉眼可见地平复了一部分,撒娇似的反复舔吻李洲下颌,“粗暴一点对我吧,还是不够疼。”

    “这是你自己说的,别后悔了。”李洲猛地抬起头掼着他肩膀往后推,直到退无可退后背抵住浴室冰凉瓷砖,他捡起地上的旧纱布捆绑起江谶两只手腕,翻过头顶后打了个死结拴在毛巾架上,看了一眼伤口已经不再像先前一样收不住地出血,略微松了口气。

    江谶手被吊起来也不挣扎,脑袋就低低垂下去,完全不在乎这个姿势彻底受制于人,连胸膛带着一对微翘乳肉也展示出来供人观看,甚至还有余力继续开口,“不后悔,你要开心杀了我也行,我也觉得不要紧。”

    浴室本来纯白色摆设也被沾上点点血渍,像什么凶案现场,形销骨立的高个青年被束缚着双手制在角落,狼狈不堪低垂着头兀自说着阴晦的话,本来笔挺干净的衬衫西裤也因姿势有了褶皱堆积在关节处,浑身上下透着一触即碎的虚幻感。

    有那么一瞬间,李洲觉得有些人还是被禁锢起来比较合适,笼中折断了翅膀的囚鸟飞不出去,自然也不会总想要自毁。他听完这句话手又在哆嗦,这回纯是被气的。

    李洲砸了个玻璃制的牙刷杯看碎片四溅在不大的浴室里,除了器皿碎裂也听见自己理智彻底断线的声音,于是握着一块碎玻璃直截了当地割开江谶那条深色西装裤,碎玻璃边缘够锋利,一路畅通无阻划拉开两层布料,尖锐锋利的刃面贴着江谶的小腹游走,手法暧昧抚摸过去更像情人的热吻而并非含了恶劣心思的教训,只是稍有不慎就会刻下新的伤痕。

    碎玻璃贴上江谶阴茎顶端,带了体温的利器绕过一圈马眼,沿着肉柱轮廓向内走,随时都有可能意外刺入,所幸李洲握着玻璃片的手很稳,一路描摹着逐渐涨起挺立的阴茎直到根部,他刻意去拉长了这个过程,碎玻璃缓慢贴着阴茎摩挲过每一寸,随着硬挺程度逐渐加快了速度,最后向下伸展停留在腿间花穴口,折磨和调情混淆了界限分不清。

    李洲心里有火,嘴里说出来的话就不像以往那样总是迁就,“不是喜欢疼吗?不是不后悔吗?怎么又不说话了。”他难免分心去关注江谶还在缓慢渗血的手腕,上一次被门划破的伤痕才刚刚结痂,留下一个丑陋印记醒目得过分。

    思及此,李洲又觉得有点儿天旋地转地晕,眼前的一切都不真实,像不友好的梦境。他狠狠心用手把碎玻璃推进江谶紧合的两片阴唇,不算大的一块尖锐利器平滑的那一面被塞进了温热潮湿的穴,只露出最锋利的边缘留在外面。

    李洲不用再继续握着玻璃,伸手去捏江谶的下颌迫使他抬起头看着自己眼睛,又强调着问了一遍,“你怎么不说喜欢?”他竭力在控制事态发展,反复在心里提醒自己这一出闹剧最根本的目的,不能让失控的情绪感染到,彻底演变成同谋身份共同上演残忍血腥的戏码。

    我只是想让他知道,人受伤了自己会疼,喜欢他的人也会一起疼,只要他知道了就好,李洲想。

    被捏住下颌以下位者的姿态仰视,江谶没有说出李洲想听的那个答案,反而主动夹紧了腿好不让摇摇欲坠的碎玻璃从阴唇缝隙间掉出去,他喉结微动开了口,眼里是死水一潭毫无波澜,“喜欢,不后悔。”

    每次觉得到了怒意峰值,眼前这个人总有办法把上限再拉高一段。李洲简直不知道如何是好,偏偏夹着玻璃片的那只花穴还要验证这个说法一般,缓慢又主动地吐出几滴粘稠蜜液,象征着器官的主人因此动情欲,平日里活色生香的画面现在看却是无声报复。

    玻璃有了体液润滑,任凭江谶大腿绞得再紧也留不住,啪嗒一声落在地面,除了沾了水痕外没有其他痕迹,李洲心里偷偷松了口气,故意弯下腰去捡了玻璃接着恐吓,嘴上也在不依不饶质问,“是我太小看你了,被玻璃塞进去你都能湿吗。”

    “能湿,怎么不挑一块更锋利的塞进来,我还可以更湿一点。”江谶像是根本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轻声顺着他的话向下说。

    李洲拿他完全没办法,可是总不能这样认输,眉毛皱起来丢开碍事的玻璃,手上用了狠劲甩上那只犹在渗水的肉逼,发了疯似的掌掴着因为疼痛轻颤的阴唇,沾了一手黏腻就粗暴地拨开这两片肉,手指揪起阴蒂压在指腹不断地重重碾下去,几乎要把可怜的凸起碾成薄薄一层。他自认这番惩戒已足够疼,毫不掩饰眼里的期待再度问,“你后不后悔?”

    期待下一秒就落空下坠砸了个粉碎。

    江谶脸上神情终于不是漠然,他脸颊泛了病态潮红色,本就很少被触碰的花穴猝不及防遭遇凶狠抽打,快感和疼痛夹杂混合分不清楚想要什么,疼得被吊起的手蜷缩起来抓皱了一边挂着的毛巾,阴茎却不见丝毫疲软,否认词句断断续续的连不成句子,也要混在喘息呻吟里被吐出来,“不…后悔,你别管我这种烂人。”

    这什么倔驴啊?李洲咬牙切齿地跟江谶较上劲儿,手掌没轻没重地冲着早已肿胀的肉逼扇下去,打得阴唇朝两边敞开再也遮不住狭窄的阴道,阴蒂也同样没躲过这波劫难,挨了不知道多少下手指的掐捏,充血鼓胀起来的一颗小东西每挨一记毫不留情的责罚,下方阴道就流出一股粘稠的水直往下淌。

    李洲看得恍惚,连自己也不再坚定这是一场教训。他学乖了不再问江谶任何话以免自己年纪轻轻脑溢血,就沉默地把脸也凑近发狠咬上对方一侧胸乳,上下齿尖抵住敏感脆弱的乳尖肆意宣泄无处可去的怒火,到后来更是啃咬的范围扩散到整只乳房,本来浅褐色的乳晕被吸咬到红肿不堪,挂着唾液亮晶晶的,招人粗暴对待。

    更对比出遭了冷落的另一只胸可怜,李洲感觉自己经过这番互相折磨也不是精神很稳定,盯着另一只不用触碰就已经立起充血的奶头舔了舔唇瓣,眼睛里的哀求意味浓得盛不下,“你是真的很喜欢疼啊…那我们只在床上这么玩好不好?你也学着心疼心疼自己行吗?”

    时钟指向十点,江谶尝试着活动了一下被束缚很久的手腕,不愿意回答,就沉默着偏过头。

    他随着李洲再次挨近凶狠啃咬他胸膛乳肉的动作抬起头去看浴室顶端的灯,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疼的,被拧到青紫瘀痕的大腿,被扇肿了的肉逼,被咬在嘴里发狠吸吮的奶尖,都在细细密密地发疼。身体逐渐习惯了这份痛,习以为常地转化成一种毫无负担的轻松感,这是好的迹象,代表罪赎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