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明韶指尖轻敲着桌面，忽地往椅背上倚去，挑了个毫不相关的话题：
“先前听闻你送了个女人进宫去，倒不知道，之后如何了？”
方祠远闻言，手下动作微顿，下意识抬眸望了眼立在慕明韶身后的谢依依，嗓音透着散不开的冷意，“自然是死了。”
他冷笑了声，视线投向了一旁的窗外，语中嘲弄又遗憾，“听说死得凄惨，浑身连个完整的部位也没留下。”
谢依依听着身子猛然一颤。
先前听得一些传言，跟话本上虚构的故事没什么两样。
这还是她头回听真见过的人提起，心里头恐惧瞬间增了几倍。
却还是稳住身形，立在慕明韶身后扯了扯他的衣裳。
其实到这会儿她还觉得一切如梦一般。
这还是她半年前离开华京城后，头回再踏入这地方。
那日慕明韶与她说了要带她回华京城，不论真假，她必然得信。
她解了一身脏兮兮的衣裳，这人说不够，她便连着里衣一道解了，这人更是毫无起伏地转过了身子。
她思来想去，便拿了那身被放在床上的衣裳，只穿了那件遮到腿间的抹肚。
那衣裳的白真如雪一般，不掺一丝一毫多余的色彩。
套在她身上，也未让她的肌肤失了光彩，反倒更衬得娇嫩，还因心中羞意泛起了一丝淡淡的粉。
她自己垂眸望了眼，都觉得好看。
几乎是鼓足了半辈子的勇气，她直接走到慕明韶跟前，等他坐下，便立刻坐到了他腿上。
这回她没再像上回那样羞羞答答，直接搂住人脖颈，重重地吻了上去。
连她自己都失了神。
等她再度回过神，已被慕明韶抵在了窗边的书案上。
而他的眸中，也透着她从来不曾见过的情绪，眼珠子里还飘了两道红丝。
她后背贴着冰凉的木桌，又被这样的气势压着，身子不由颤了颤，轻声问道：“这样的法子…够吗？”
她问得极小声，可两人鼻尖相触，慕明韶自然也听见了耳中。
软糯的嗓音也让慕明韶的目光逐渐清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