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也没从她脸上看出“抱歉”二字。

    他着急地看向空见:“她不想知道,难道你也不想知道吗?那可是寺师姐的一息啊!”

    空见一脸鄙夷:“寺玉是谁?她的一息有什么了不起的吗?老子为什么要知道?”

    此言一出,周鼎震惊:“你竟说出这种话来?你如何能这般对她?”

    空见翻着白眼:“老子怎么啦?那寺玉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吗?她又不是老子的老娘,老子凭什么要对她客气?老子对谁都是这个态度!你看不惯拉倒!”

    周鼎指着空见,又是震惊,又是生气,声音都打着颤:“你怎么能?你怎么敢?她可是你……”

    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

    司予好奇地问道:“她可是它的什么?”

    也不知怎么回事,就仿佛是一只手掌紧紧地捂住了周鼎的嘴,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没办法说出下半句话来。

    看得司予干着急:“嗨呀!急死个人了!你倒是快说呀!”

    挣扎了半晌,周鼎终于放弃了。

    他苦笑道:“她竟将自己从这个世界上抹除了。”怅然长叹一声,“怪不得,怪不得。”

    他似乎又想发癔症了。

    “是我对不住寺师姐,是我对不住她啊。”

    话说一半大喘气,确实让人有点着急,但既然决定收起好奇心,司予便狠狠心,与周鼎告辞:“老前辈,我要去给我师父送饭,就不与你多聊了,回见啊。”

    一句话将周鼎从癔症的深渊中拉出来。

    他急忙拦住她:“你不能走,你身上有寺师姐的一息。若是将她所有气息收集起来,或许……她便回来了。”

    “想什么呢?起死回生,还是死了几千年的起死回生,就还挺难。”司予诚恳道,“老前辈,估摸着你也看出来了,我不是一个乐于助人的人。那是你自己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呀。你想要弥补自己的错误,我却没有义务来帮助你。”

    周鼎仿如溺水之人,好容易抓到司予这根浮木,又如何肯放她离去?

    他双手结印,猛地向上一推。

    一个泛着青光的八卦阵,骤然出现在山洞顶端,淡青色的光芒如落雨一般洒下来。

    司予惊了。在她这个小辈面前,一言不合就动手,也太为老不尊了吧,臭不要脸!

    她一时看不出那是什么阵法,但小心驶得万年船,忙眼疾手快地丢下手中那盘时蔬,抱着空见就地一滚,远离了八卦阵的作用范围。

    可事出突然,即便是她反应灵敏,也还是被那淡青色的光芒照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