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大我六岁,我们之间的感情很好。虽然他有时候不怎么靠谱,但还是靠谱的时候居多。我对他找同性恋人没有意见,他连爸妈都能说服,说服我只是时间问题。所以我干脆从根源上就支持他。只是他没坚定地将人拉到我跟前时,我也不知道他的爱人会是宋元。

    宋元,他比我大三岁,我们还同居过三年。

    我追了他五年。同居那三年也包含在内,所以他是被迫和我住一起。后来他消失了,我虽没有大张旗鼓,但一直没有放弃找他,直到他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成为了我的嫂子。我为了他,在不远万里的他乡买了房子,他为了躲我,不远万里来到我的家,成为了我的嫂子,在他彻底和家里人见面的时候,还喝下了我敬的酒。

    听谁说过一句话,阴差阳错的才叫爱情。像我这种蓄谋已久的,叫执念。我翻看以前的照片,论心狠,还是他更胜一筹。我以为他会在朝夕相处的时间中对我有一丝感情。一路看下来,一丝也没有。

    他是我的学长。

    刚上大学那年他负责安排学生会的同学接新生。我是他自己接的,他也是我在大学里认识的第一个人。他面容清秀,身材匀称,温柔体贴,很符合我的审美。我靠近他,接触他,了解他,越发喜欢他。他察觉到我的意图,被我装可怜的搪塞过去。我是一个不太好接触的人,单从外表就能看出来,他就对我嘴里说的孤独深信不疑。

    他家庭条件不好,自小勤奋努力,但对未来也会茫然无助。身为在他身边待的时间最久的人,我理所应当知道他对毕业后的担忧,以及留在当地还是回老家的犹豫。我劝慰他,开导他,鼓励他,我们的关系越来越近。我便拿钱和他共同租了房子。

    当时我的们关系已经好到无话不谈。他和我分享自己第一次上台演讲,第一次拿奖助学金,第一次有心爱的姑娘。没错,心爱的姑娘。他是直男,所以他丝毫察觉不到我的意图,因为他喜欢姑娘。他无数次说过觉得自己幸运,有我这样的好朋友,好兄弟。他对未来有了一丝光明的希望。

    我的付出仿佛要给他人做嫁衣。

    我兀自地笑,他不知道我笑什么,颇为好奇地问我,我看着他说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他毕业那天我在家里煮了火锅给他庆祝,谈话间我灌他不少酒,他便没吃多少东西。

    后来他不省人事,我将他架在卫生间,绑住手和脚,将他灌肠。

    他通红的眼布满血丝,惊恐又愤怒地看着我,让我的性器都跳了跳。

    我说:“我为你付出那么多,你只想不劳而获。”

    我不满足他的自私和冷漠,我想要的就会自己夺。

    从那以后的三年他一直被我囚禁在家里,直到他找机会打晕我,摸出锁链的钥匙逃跑,自那以后音讯全无。

    再见面,他就成为了我的嫂子。

    安静地站在我哥旁边,让我的目光变得恭敬顺从。

    三年时间,他也在愈发了解我。

    他知道我在家和在外的表里不一,知道我一直隐藏的不为人知的一面,知道我不想把事情闹大,知道我的衡量与妥协,让自己成为最大的诱饵和炸弹,像把镶嵌着夜明珠的闸刀,悬在我的头顶,我要么老实当弟弟,要么拿我整个家庭和他同归于尽。

    他恨我,所以他站在我该颐享天年,从未做过一件坏事的父母身边,他恨我,所以站在从小到大从未与我心生过间隙的亲哥面前,他恨我,所以让我永远得不到的看着。

    看着他在我哥身下呻吟求欢,看着他体贴温柔的一面给我的亲兄弟,看着他成为家里至关重要的一环。

    我闭闭眼,点了根烟。

    我哥知道他以前是直男吗?知道他的身体是我调教出来的,做爱的姿势是我教的吗?我花心血培养的人,让他干了个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