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放在创业伙伴间都不算太违和。

    “承蒙沈阁主厚爱。”

    林寒见最终选择了拒绝,“我无福消受。”

    沈弃静默良久,道:“我只会问这一次。”

    林寒见移开目光:“沈阁主不必留恋。”

    沈弃略一颔首,表示知道了。

    他的态度还算平和,只是总显出几分违和,林寒见又疑心是自己看错,深想沈弃会有更特别的反应还有自恋的嫌疑,便摒弃了这点想法,顺着这份平和,当做无事发生过。

    沈弃道:“如此,你便是肯欠陆折予的人情,让他与你共同承担了。”

    林寒见不答反问:“沈阁主算千算万,也该想想,我或许是真的喜欢陆折予呢?”

    沈弃的呼吸停滞了一瞬,继而摇了摇头:“不会的。”

    他的态度那么自然,既不慌乱,也没有刻意,只是在陈述事实:“在这点上,你比谁都清醒。”

    什么意思?

    是说因为她太清醒,所以谁都不喜欢?还是说因为清醒,仅仅不喜欢陆折予?

    猜测沈弃话语的言外之意几乎成了林寒见的条件反射,最开始是揣测上司的心意,后来是有意为之的图谋,到现在是防备的必要。她在沈弃这里花的心思最多。

    “该说的话都说完了。”

    沈弃站起身来,红衣经由门外照进的暖光,映出他的手臂线条,“你身子虚,需要喝药。我教过你怎么识别各类针对修士的毒|药,你要是还不放心,便不要喝了。”

    “陆折予那边,我会去同他谈,但在有满意的结果之前,劳驾你继续待在这儿了。”

    沈弃迈步出门。

    林寒见反应了半拍,才意识到沈弃的后半段话,提及她还要在这里多待些时日,连同前面的“需要喝药”,都算是在明里暗里地告诉她:你可以不喝药,不过要在这里的时间还很长,到时候如果出了什么问题,还是自己遭罪。

    “……”

    嘶。

    这人。

    林寒见小声咕哝了一句:“让人吃药的方法真烂。”

    和她比起来简直就是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