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应该怎么做呢?

    小孩有些焦急地苦思起来。

    印象里,村里那些小孩子,讨别人喜欢的时候,似乎都是说好听的话?还是表现得很乖,很能干?

    虞脉脉不太确定。

    但她觉得自己应该试一试。哥哥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小姑娘仅有五岁,小小巧巧的窝在男人怀里,甚至都占不满怀抱。

    若是普通的孩子被如此抱起来,因着怕高,定会去抱大人的脖颈,寻求庇护,可虞脉脉偏偏将两只手都背到了身后,黑眸亮如星辰。

    她歪着脑袋看厉王,轻声说:“脉脉不碰你,不给你坏运气,你不要把我丢出去。”

    也不要不认我。

    以往也不是没有人因为她长得可爱主动来抱她,可那些人知道她是鬼子之后,就会把她丢了,唯恐被她染上霉运。

    厉王闻言拧起眉,凝视着小鲛人,沉吟道:“莫要说胡话。”

    受了伤不哭,还总说莫名的话。

    他气势威严,不是会哄人的主,此刻闹不明白小姑娘的心思,也不急着询问,抱着人径直走到龙榻边,弯腰放下。

    虞脉脉站不住也坐不住,跟泥娃娃似的软和,却还很乖地自己脱了鞋,认真地说:“脉脉会自己照顾自己,很乖。”

    小姑娘再次推.销自己,格外积极。

    “嗯。”厉王没领会到这层意思,盯着看了几眼,让她躺下,又扯过被子,将人盖住。

    赵争在外头通报了一声,显然是太医来了。

    厉王便宣了太医和赵争,其余宫人皆不得入殿。

    起初,陈太医以为是厉王肩头伤情复发,紧张得额头直冒汗。谁知进了殿,陛下好好地端坐在榻边,身上玄色龙袍齐整,端得是精神奕奕。

    反倒是一面生的女娃娃,躺在陛下的龙榻上,还给盖上了被子,额头破了个口子也不哭,净用那双黑葡萄似的眸子,直勾勾地瞅着帝王,看起来高兴得紧。

    这是什么情况?受伤了还高兴?陛下又何时生了小公主?

    不不不,瞧这年龄差和穿着,不可能是厉王的孩子。

    陈太医迟疑地瞄了一眼赵公公,赵争却只默默地把一盆热水端了进来,拧好帕子,垂着头走过去,心道:

    咱家若是知晓,也不用怕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