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愣的看着,有些不知道作何反应,这人怎么突然照顾起她了?

    “陆、陆慎年你怎么在这里?”她想起什么,急忙又问:“陈姨呢?陈姨怎么样?”

    “你伤还没好,不要动。我都会告诉你的好吗?”

    把人按住,小心翼翼地安抚着,“那位夫人已经去了,杀她的人也已经找到,派人审了,是徐恒。前日石室的人来回禀徐恒不知为何发现他是假扮的,估计是跟踪找到了那处院子,担心事情泄露便杀人灭口了。”

    果然如此。

    “是我太大意了……被跟踪了都不知道,还说什么能保护陈姨……是我太自私才害死她,原本徐恒根本不会杀她的……”

    陆慎年根本不在乎那妇人的生死,这样的乱世,生死之事不过笑谈。

    但他不想看到这个总是没心没肺笑着的小姑娘如此自责和心伤,他于是又披上面具:

    “小七,小七你听我说,她被困在那不见天日的石室十数年,此时此刻无论何种死亡对于她来说又何尝不是一个解脱,这与你无关。无自由,毋宁死!不是吗?不管你如何心伤、如何自责,你首先要做的便是摒弃这些,以最快的速度好起来,然后让她的死,死得其所!”

    他话说得如此情恳意切,所在乎的不过是小姑娘一时的情绪,他已经不想让她再牵扯进这件事里,实在太过危险。

    戚七纵抬起头看向他,一双杏眼憋得通红,倔强得不可思议,一直盯着陆慎年的眼睛,似乎想从中获得一些力量,她实在觉得无颜面对娘亲。

    但陆慎年说得对,一味的自怨自艾毫无意义,她必须赶快好起来!

    “你说得对,我不能让陈姨白死!也绝对不能让徐恒阴谋得逞,所有的事情都该回到它该回的位置!不然,我怎么对得起那些所有不该死去的人……漫漫白骨,还待家祭!”

    看着再次有了生机的小姑娘,陆慎年心里的异状终于平息了,他刚想上前把人按下去躺着休息,忽然觉得一阵疼痛,一口心头血从那张没有血色的薄唇中流出,然后便在戚七纵陡然睁大的眼睛中晕了过去。

    “陆慎年!”

    别苑东厢。

    戚七纵担心地坐在桌边,那边陆七正在给陆慎年号脉,陆/四也在一旁焦急地候着。

    “主子怎么样?”

    陆七摇了摇头,神色严峻,看了戚七纵半晌,复又看向床上一脸苍白的人。

    主子对这位“少年”态度实在过于独特,能牵引起主子的情绪,也能让主子为她动用内力,以致体内原本一直被压制的孟婆笑得此机会,如今毒发时间被迫提前,而此时距离上一次毒发更近了……

    “主子体内的毒,不能再等了……”

    “毒?什么毒?”

    “为什么?之前不是还好好的?”

    听到陆七的话,戚七纵和陆/四一同出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