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医生？”顾卿挑了一下眉，奈何对面的某医生还是一脸呆滞。
她今早花了一些时间才从顾倾那一堆疑似垃圾桶的cH0U屉里找出了之前看病的单据。
循着单据上的医院名称来到了这里。
现在做完了一系列检查，看着手下压着JiNg神科评定量表发呆的医生，忍不住出声提醒。
不是她不礼貌，实在是这个何漾已经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盯了她整整五分钟了。
顾卿目光一瞥，看到了医生衣服上的x牌，又隐晦地看了一眼呆滞的医生，确认这个医生和x牌上那温文尔雅的人是同一个，不是JiNg神病患者假冒的，这才微微放下了心。
“你......”何漾看看顾卿，又低头看了看JiNg神科评定量表，“你是不是去拜佛了？”
顾卿：......
果然，常年在JiNg神病场所混迹的人，就是有些异於常人的地方。
“结果怎麽样？”顾卿无视了某人的废话，挑眉问。
“你最近，没有做什麽伤天害理的事情吧？”何漾犹豫了一下，这才小心翼翼开口。
顾卿沉思了片刻，摇了摇头，“应该没有。”
不知为何，对上顾卿沉静的目光，何漾心中升腾起一种奇异的感觉，於是他伸手，戳了戳顾卿的脸。
“你g什麽？”顾卿面无表情，拍下了他的爪子，眼神不善。
“好，你暂时恢复正常了，我给你开个证明，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旦身T有什麽不对劲的地方，你必须来找我。”何漾面sE如常，又笑得没心没肺起来。
“哦，之前的症状可以写严重一点。”顾卿淡淡说，毕竟之後没准还需要这份病历。
“......小倾儿，你醒醒！你那已经是重度JiNg神疾病了，再严重你可能已经没了。”何漾一言难尽看着她，顾卿愣了一下，他才伸手r0ur0u她的头，“这些年也是苦了你了，还好你的养父母已经离开了。”
他叹息着，低下头开始写字，刷刷的书写声在偌大的房间内荡开，显出一丝孤寂。
“我们有联系方式吧？”顾卿突然问。
“啊，你之前把我拉黑了。”何漾头也不抬，“因为我每天都会叫你吃药，嗯，大约就在你来我这里一周以後吧，在砸手机之前，你把我拉黑了。”
“砸手机？”顾卿语气微妙，“你怎麽知道的？”
“因为在砸手机前一分钟，你歇斯底里痛骂了我一顿，把我从人骂成了各种动物，然後又从动物骂回了十分穷困潦倒一事无成的废物，当然，也就是人。”
顾卿：......啊，这样吗？
顾卿出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