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郁之微微发愣,唇侧的湿润感蔓延开。

    本来喝得也不是太多,只有一两杯,但是脑子还是喝得有些不清醒,而刚才那湿润的一下又让他陷入了更深的晕眩感。

    他不自然的摸了摸唇角,感受着上面不自然的残存温度。

    虽说是被狗亲了,但不知为何有种微妙的违和感。

    但违和感是后知后觉才有的,他的第一反应是,还挺舒服的。

    不同于毛绒绒的舒服感,而是另一种……很特别的,酥.酥.麻.麻的,舒服感。

    阙安两条前腿儿还搭在秦郁之身上,由上而下冰冷注视着他,像个审判者。

    秦郁之揉了揉太阳穴,沉重的脑子已经无法运转,回答阙安道:

    “意外。”

    偶尔喝一点酒,身体倒没什么特别强烈的不良反应,至少现在没有,只有接触到酒精时寻常人都会有的晕眩感,然后就是如潮水般袭上来的困意。

    他躺下,拉过被子乖乖给自己盖好,像小学生一般,仔仔细细给自己掖好被角,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又小心的掀开右侧被子。

    接着拍了拍旁边的被窝,声音带着些迷茫和呢喃的尾音,像是小奶猫:

    “你要不要也进来?”

    他想了想,往被窝里钻了钻,似是替他感受了下温度,小声补充道:“还挺暖和的。”

    阙安冷冷看着躺下的人。

    不为所动。

    空气中弥漫着危险的寒意,像是利刃一样。

    秦郁之可能也略微察觉到了和平日不同的气氛,略带忐忑的缩回被窝,只漏出一双带着湿润雾气的眼,无辜的回视着阙安,企图挡掉一些眼刀子。

    咣当一声,柜子旁边的花瓶被碰倒,刺啦摔了一地。

    秦郁之喂了一声,从床上坐起来,看着碎掉的花瓶,不知所措道:“你别生气啊,我抱抱你,帮你顺毛,好不好,你别生气了,我抱抱你……”

    许是酒精作祟,秦郁之此刻只会几句车轱辘话来回说。

    阙安没有回头,毫不犹豫从碎片中踩过去。

    最后只留下满地狼藉,尖锐的刺在地上反射出寒光。

    床上的人的眼神从小心翼翼的期盼,到逐渐落空的失望,眼中的光芒像是熄灭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