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完全感觉不到斯内克的烦躁。

    莱默尔抬起眼皮,淡淡地扫了年轻帅气的少校一眼,唇边旋即挑起嘲讽、无可奈何的笑意,用认命堕落式的语气说出客气的话语。

    “那么,亚萨卡的军人,你还在等什么呢?如果没有‘您’的许可,以我俘虏的身份怎么敢触碰你的衣扣?”

    斯内克什么时候听过这种如狼似虎的挑逗句子,作为军雌,生在雄虫极度缺乏的亚萨卡,他的四肢一下子就僵住了。

    同时卡住的大概还有舌头,作战时命令下得干脆利落的少校微微张开了嘴巴,却没有成功组织出一个字。

    “啊,是在等我自己臣服,报答你救我的恩情?对一个破坏了我家乡的人?”

    莱默尔深紫色的眼眼尾上扬的模样美丽又自信,那种执掌人际关系的轻狂出现在他的举止中,却宛如浑然天成。

    纤细的骨节让手指看似全是骨头和青筋,解开西装的动作慢条斯理。

    外套滑落臂弯,里面被遮挡的小马甲完全将流畅收窄的腰线显露出来。

    再拆开,就是单薄如纸的衬衫。

    没有系领带的领口呈深V字打开,从上到下能自深邃的颈部线条,越过锁骨的丘峦,失足坠入胸肌间的弧度。

    雄虫的身材也能这么优雅,和外表一样性感,配上那种不疾不徐的语调,真是要让斯内克迷糊了。

    才见过两次面的陌生雄虫松了松肩膀,解开腰带。

    “快些吧,赶紧的,不要给彼此再增添麻烦,不好么?”

    可…

    斯内克一时失语。

    他觉得事情似乎不该这样走向,可又本能地想遵从这种生理上隐秘的乐趣。

    向一个雄主臣服的快感。

    莱默尔对于他来讲似乎不纯粹是俘虏的性质,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本来莱默尔就想要去死了,是他刻意救了对方。

    为什么呢?难道不是军人看到敌人要自尽,产生了调戏的快乐吗?可是现在看来,又产生了令他羞耻的解释,一瞬之间的尴尬和自惭让他甚至不敢靠近这个人。

    然而雄虫撩起一侧垂落脸前的棕色头发,挽住斯内克的肩背,侧过脸来吻他的脸颊。

    温软的触感勾动了心跳的节奏。

    湿热绵密地下降,包围住半边神志。

    斯内克试图找回身为军雌少校的主权,可是失败了——他打开雄虫揽住他肩膀的那只手,雄虫任他发脾气,另一只手趁势而上,包着他的后脑勺压向自己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