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办法的,我来想办法。”

    能有什么办法呢?艾楠心说,但没有将遗憾表现出来。她点了点头,软软地说了声谢谢。

    周苍耳把人送到校门口便原路返回,大部分竞赛生都申请住校,两周回一次家。

    他默不作声地回到备用教室,老师问他为什么无故缺席,他什么也没说,在所有数竞同窗的注视下,单肩背上书包,头也不回地离开。

    这是他第一次对别人如此不礼貌,知道这样不对,可心情糟糕到极点的情况下,他不想说话。

    晚饭时间没有人看见他,晚自习他也没来。老师以为他回家了,没有深究。

    事实上,周苍耳没有离开过学校,晚饭期间去了行政楼的监控室查探,发现有保安在交替站岗,无有机可乘的空隙。

    他要拿到监控。

    哪怕艾楠说校长查过监控,指定是她,但他猜测校长在断章取义。一个无罪的人,冠以罪名很容易,而一个有罪的人,需要缜密而周全的证据才能证明其真正有罪。

    黑夜中,少年遁形在行政楼外的小花园里,透过枝叶和窗户正好能将监控室尽收眼底。

    他擅长等待,更擅长忍耐。眼眸锐利而清澈,神色凛冽而庄重,单膝跪于灌木丛间。月光洒在他的发丝上,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过了许久,他动了。

    保安睡着了,手机还在外放着老年电视剧。周苍耳蹲着蹑手蹑脚地靠近窗户,脚步比树叶落地还轻。

    幸运的是,窗户是开着的。他撑着边沿,修长的腿轻松跨越,成功进入室内,从保安背后一寸一寸挪到对面一排排的电脑桌子下。

    十几个大屏幕记录着全校的状态,一般人看到只会觉得眼花缭乱。周苍耳很快锁定校长办公室附近和高二一楼答疑室的几个,将自己的U盘插.入主机,把周四周六的监控记录都拷下来。

    内容很多,拷贝需要一定的时间。他蹲在桌子底下,时刻注意保安的动态。

    他不怕被抓住,一点都不,就算是当场打他一顿,他都不会喊一声疼。

    只要他能拿到证据,替艾楠找回清白。他多希望,被污蔑的是他。

    那样爱笑的一个人,在他面前哭到眼眶湿红,上气不接下气。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坏了,随着她一起呼吸不上来。

    “哼......”保安不舒服地动了动身子。

    周苍耳警惕起来,好在他只是换了个睡姿,没有两秒就传出了呼噜声。

    拷贝完成。周苍耳收好证据,想从正门走,却听见了另外一个保安的脚步。他又躲了回去,一米八以上的个子缩在桌子底下,不是件好受的事。

    保安二号坐在一号旁边,埋汰了几句睡着的一号,哼着小曲儿玩起了手机,没发现房间里多出了一个人。

    周苍耳都做好了等到关门的打算,谁料十几分钟后,二号也传出了呼噜声。看来保安的工作也不是很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