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浮世绘
楼阙从肯德基出来之后回去补眠，再醒来之后已经是下午两点，摸过旁边的手机给莫辞发了一条消息。
「莫导，剧本我看完了，我们可以聊一聊吗？」
对方几乎算是秒回，「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这段时间都很空闲。」
楼阙打字，「今天下午可以吗？」
「当然可以，以及，我很高兴你这么快就想和我再次见面。」
又开始了，这种带着点轻佻的开玩笑式的撩拨。
楼阙想，然后就收到了莫辞的下一条消息。
「我请你喝咖啡吧，地址我发给你。」
楼阙看到莫辞发来的定位，回了个“好”字。
或许，新生活就是这样展开的。
楼阙到的时候莫辞已经到了，对方坐在座位上，正在和别人讲电话，看到他过来侧了下脑袋笑着眨了眨眼睛，乌黑的长发倾斜下来，像是滑腻的丝绸，从天空扯下来的云朵。
莫辞对着电话那头的人温柔着嗓音道，“那卿卿我先挂了，我等的水仙花少年来了。等一会儿我过去找你喝酒。”
“你是说我自恋吗？”这个他还是知道的，古希腊神话里的水仙少年孤影自怜，就此成了自恋的代名词。
楼阙在他对面坐下，接过侍者手里的单子点了一杯热摩卡。
“不是，我只是想赞美你只有古希腊神话里才存在的美貌。”莫辞这么说，拿起咖啡喝了一口，他说这种话顺口的很，没有一点刻意的感觉。
“那我就谢谢你的赞美了。”
莫辞满意地笑了一下，他无聊的时候喜欢观察那些有趣的人的一举一动，楼阙显然是其中一份子，而且目前还是很重要的那一部分。“真的，收到你的消息的时候我很开心，你会喜欢《光源》，会愿意来跟我好好聊一聊，这对我来说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至少这段时间，我想不到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事。”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选择我。”楼阙说，“毕竟你其实可以选择更好的，专业的，有经验有名气的。毕竟你有钱也有权，肯定能请得到。”
莫辞眨了下眼睛，“直觉。”
“你命中注定，就应该去演绎林栩。”
命中注定。
说实话，楼阙对这个词又爱又恨，他有无数的理由去憎恨命运中发生的大多事情，可是他同样，也有理由去爱这个词存在。
“也许吧，这是我命中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