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回事？你们几个之前数学都还算稳定，没到这么差的啊？怎么这连不及格都给搞出来了？”
陈鹤生暗暗啧了声，翻了翻那卷子，脸上更不好看，让同学把卷子都递下去。
就他看来，这次的出题难度分明是不高的。只是有部分大题题型比较新颖，但平时注重基础的肯定也不难解，不至于考到这么差的地步。
宋之晶在听到陈鹤生点名的时候就心里一咯噔，等拿到自己试卷，看到上头红艳艳的48分，她活像被当头浇了一盆冰水，脸色都白了。
甚至都顾不上旁边几个好姐妹投来的疑惑同情目光，努力深呼吸着不让自己失态，颤着手把卷子翻来覆去反复查看。
小题几乎错了四分之三，解答题只除了最简单的头两道外，其余大题全错了。
满满的步骤，直接被画了鲜红的大叉。旁边还被打了一个问号。
这……怎么回事？
宋之晶第一反应是她把答案的顺序抄错了。
但不会啊，她当时还特意检查过，几何题和数列题的解题答案根本不同，她不至于连抄都抄错。
这节数学课下来，老师全程讲了什么她都无心听进去。
等下了课，宋之晶才脸色复杂地阖上试卷，偷偷在手里揉成一团塞进课桌里，低着头装作心情不好在看书做题，实际脑子里都快炸了。
这答案完全就是错的？？！
到底是宋之言找朋友弄来的答案有问题还是哪里出了问题？
那份密密麻麻的答案里，除了最简单的几道小题之外，其余的考试题目不是同类型题改了数值，就是更改了题干与求值，也就是说大体看着那些题目都是与答案匹配，但要是实际算了才会知道，只是思路相同，但算出的步骤和结果根本不一样。
偏偏宋之晶过于相信与依赖这份答案，她只验算了最简单的那几道题，见答案是没错的，其余的大题就根本直接抄了。
数学才考成这样，那其它科目呢……
她心里发着抖，捏着笔的手骨节紧张发白，都不敢想自己这次可能是班上倒数的名次。
更可怕的是，她与宋之言他们的答案错都错成一样，要是被查出抄袭的蛛丝马迹，那她真的就完了……
大考的成绩很快冲淡了班上关于沈初禾和她男人的传闻风波。
上午刚下课，林咪就找过来约沈初禾去饭堂吃饭，脸上笑眯眯的，差点眉不见眼，“初禾你猜猜我这次数学考了多少分？快猜！”
沈初禾故意皱眉苦恼猜测：“唔……八十？应该也算没给我这个小老师丢脸吧。”
“不是不是，嘿嘿嘿……我考了九十九呢！九十九！！”林咪没耐性，很快揭晓答案，一路都兴奋又开心，恨不得蹦来跳去了，“这下真的没给你丢脸！而且我们老班还夸我了，说我最近特别认真学习，我排名也进步了！”
她还不知道沈初禾这次的成绩，问她，“你呢？这次排名能不能进理科前五呀？我听说学校会发补助奖金的，要是你能有就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