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禾一鼓作气薅秃了大树根附近所有长得顺眼的野草花。

    这沿河地带草植茂盛,经常有人过来采摘野芹茼蒿之类的回去做菜吃,她这行为也就不显异样。

    入夜,天上有星点闪烁,倒映在河水中,静谧又悠远。

    那野白蒿的异能作用不知能维持多久,她估计自己到了明天早上都完全不会饿,站起身,拍拍身上的杂草,拎起布包准备回去。

    沉迷拔草,都差点忘记回去还有场好戏等着自己了。

    没走两步,树林外,不远忽然传来一声短促的尖叫。

    伴随着男人干枯的声音隐约响起,“……怎么了侄女儿,叔来扶你……哟嗬,莫躲……”

    程宝倩要被吓死了!

    她刚看这树林太黑,打算让李兴自己过去找人,谁知他装出醉酒摇晃的样子,一下搂着她倒在草丛里!

    “臭老头你放开我!”程宝倩拳打脚踢,扯着嗓子尖叫。

    这李兴毕竟曾经是庄稼汉,力气也不小,此时那酒正起着作用,他凭着身上一股子燥热,一时上头管不了那多,压着程宝倩就往嘴边啃。

    “侄女儿,叔好好疼你!你看你长这么大了就是缺个男人疼你……”

    李兴正兴奋不已,眼眶子发红全然顾不得其他。

    他身后,缓缓冒出一个纤细身影。

    沈初禾握着支手腕粗的木枝棍,“砰”地一下,狠狠往他脑袋上招呼过去。

    正好可以试试野生苦艾草的异能,幻醉麻痹。

    一颗浅青水珠飞快没入了老男人身上。

    李兴被闷头一棍打了下,被坏了好事的一股子怒气直冲上脑,转过头来就准备挥去巴掌,然而突然跟酒精中毒似的,整个人晃了晃,半瘫跪着倒在程宝倩身上,吓得程宝倩又哭叫起来。

    “救救……救我,打死他!”她连滚带爬地挪开。

    树下黑影一动,站出来的人居然是沈初禾,程宝倩愣了下,躲过去揪住她的衣服放声大哭。

    沈初禾懒得鸟她,推去一边,木棍上手继续往李兴身上招呼。

    一下一下,又闷又狠,打得李兴是眼睛直翻,想抱头鼠窜却浑身麻软没有力气,眼前也一阵阵发晕,只得哭爹喊娘在地上爬,“啊哟喂!唷嗬——啊啊——救人呐……救命……”

    程宝倩裹紧自己花裙子躲在一边,吸着鼻涕,颤颤害怕道,“姐,不会打出人命吧?要不别打了,咱快点回家去!”

    她也知道这老男人在村里是田地很多、家里很有点臭钱的,要是真打坏了,她爹妈也不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