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明天格子，然后你们仨都要有代言，然后你们会拍一段时间综艺，国内的话我得全程陪同，然后你要进组嘛，我肯定也是要上下打点的，最近得去打听一下导演们喜欢的东西，然后还有场记，灯光，摄影，化妆，服装他们这些工作人员的喜好，得备一份礼物才好，这是大工程。我要帮你联系一下原作者，他这次算是挂名编剧，你也可以和他聊一下，可以更透彻一点。最近呢你可以看一看那段时期的历史情况，也可以明晰一下背景知识。”
宋锦书一口气不歇地说了这么多个字，方知简闭上了嘴。
“那”，方知简斟酌着措辞，“我们俩，有别的可能吗？”
宋锦书刚好碰上了红灯，停下来，这是一个非常长的红灯，足足有一百二十秒，伸过手去晃动着方知简的脑袋，“以我们俩多年的交情，我就不说暗话，昨天你亲了我，我确实觉得错乱来着，我也在想，嗯？是不是爱情降落在我头上，我当时脑补了一整部爱情。”
方知简看着她的眼睛，真诚坦荡地，听着他喜欢的女孩子真情实感的拒绝。
“确实，如果我不是经纪人，你不是我的艺人，我们或许真的会有更多的可能的，但是很不幸，我们两个的职业决定了我们根本不能够有半步行差踏错，而且，你很努力走到了今天，所有的东西都应该是命运对你的补偿，虽然是补偿，但是也要抓牢了，况且，你的未来不只关乎你一个人的人生，还有书锦山河每一个人的未来，这么说有点上纲上线，但是确实是这样，我们都在为你们工作……”
红灯亮了，伴着她心平气和的解释，车又踏上了征途。
“能一直看着你成功，是我的幸运，也是我的幸福，所以我希望你可以站到你希望的顶端，然后接下来，我不会干涉你的任何决定。”
方知简第一次知道，有人可以把拒绝说得这么悲伤。
“那小书，你对我，有喜欢吗？”
宋锦书不骗人，尤其不骗方知简，她专心开着车，“喜欢。”
方知简装出一副平静的样子，抿了抿唇，好像是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话，继续问了一句，“真的，是喜欢吗？”
宋锦书面色不变，转了方向盘，看他一眼，“是喜欢啊。”
接下来，方知简就再也没有把唇角放下去过，把头侧到一边，沾沾自喜着，宋锦书把他之前看过的《戎衣关》塞到他怀里，“你把你之前做的批注看一看，一会讨论的时候，尽管说出你的想法，这次是只有你和导演编剧的见面，以后的见面就不是你一个人了，所以这时候把你想说的都说清楚。”
清水居不算是在繁华地段，所以咖啡馆很少，宋锦书喝得惯的就只有一家，不在饭店里，停好车，她看看时间，离四十分钟还有八分钟，“我准备去给导演编剧买点喝的，你先进去还是和我一起？”
方知简可开心了，“和你一起！”
“那好。”
咖啡馆就在清水居向阳面的角落里，店面不大，但是味道很好，她撩帘子走进去，“盛放，八杯黑咖啡。”
咖啡馆的老板娘很惬意地握在柜台后，听着声音闻声而起，狭长的猫眼带着几分考究，“宋总可是好久没来了啊？”
“最近比较忙，今天来谈剧本。”
宋锦书和她拥抱，然后盛放贴了贴她的脸。
她拐过头来，“这是，方知简？”
“对。”
她打量一番，“确实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