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珉尘看着这没出息的男人，话语里都是不耐烦，“你删不删？”
宋锦书听着，觉得魏珉尘马上就要开始干架了，伸出手去，“您可以把相机给我看看吗？”
记者像是被蛊惑了一样，就这么把相机交了出去，宋锦书接过来，一张一张看着。这拍照的角度十分刁钻，甚至可以说是十分刻意，再联想刚刚网上的词条，这些她和小舅舅的照片是拿来做什么的，不言而喻。
她看遍了所有的照片，没有徐一涵的，也没有魏珉尘的。她看向魏珉尘，像在看个神经病，“这里没有你的照片啊？你在这里看什么。”
“我刚刚看见他在拍你和知意哥，就过来让他删了，他也不删。”
韩知意看着照片，老大不高兴，正要说话，宋锦书就把相机还了，他想要去拦，宋锦书止住了他。
“这些照片，拍了是为了干什么？”
她好像在看什么与自己无关的东西，平静得可怕，还有笑。
“我们领导说，这次活动，拍到宋总您就好了，别人有没有都无所谓。”
记者说实话了。
宋锦书看着他的照相机，确实也是用心找角度了，她也不好直接删掉，“拍到我？我也不是明星，拍到我？”
记者或许也是不懂得更高层决策的问题，住嘴，一直盯着宋锦书手里的照相机。
她把照相机还回去，“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你现在把照片全部删掉，我就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二，你回去把照片交上去，但凡有任何一张流出去，我告你和你的上司，你的上司好像是姓刘？个子不高，三十多岁吧，大概率你的上司会把责任推给你，你刚刚工作，然后就失业了。你选哪一个？”
说完以后，她就和韩知意走了。
魏珉尘最后看了他一眼，像是在告别一样。
记者也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地，就把照片删了。删掉照片以后想，笑着威胁是真可怕啊。
——
方知简在台上，像一个成功的企业家，和林总站在一起，像是在聆听一宗大生意，频频点头。
这次发布会还有一个目的，林总和何怡画廊达成长久合作，这意味着何怡画廊将会作为品牌唯一的亚洲展区，同时也意味着何怡画廊将不再会有其他的品牌的发布会。
宋锦书把何茶之推上台来，方知简把外公接到台中央。
签约环节，林总要和何老爷子现场签合同，即刻生效。
这中间免不了寒暄和奉承，现场所有人都只是安静地看着。
门忽然打开，走进来一个人。
这个人，很明显，是方秦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