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丛霁却是于夜间发起了热来。

    温祈被烫出了一身的热汗,睁开双目,望向丛霁,见烛光之下的丛霁面上尽是病态的红晕,猛地坐起身来,扬声道:“快去将云大夫请来。”

    丛霁闻声,惊醒过来,紧张地道:“温祈,你有何处不适?”

    “我并无不适。”温祈与丛霁四目相接,“陛下可知自己发热了?”

    丛霁自认为神志清醒,遂摇首道:“朕并未发热。”

    温祈叹了口气:“陛下果然从不顾惜自己。”

    丛霁理所当然地道:“朕乃是暴君,无需顾惜自己,朕若能英年早逝,才是百姓之幸。”

    温祈一字一顿地道:“陛下或许曾暴虐无道,但自从我入宫后,我从未见过陛下的暴虐之举,我会一直陪着陛下,望陛下多顾惜自己一些。”

    丛霁自是动容,但一思及杀人如麻的自己,动摇的决心再度被加固了。

    未多久,云研到了,他一看丛霁的面色便断言道:“陛下发热了。”

    为保万全,他又为丛霁诊了脉,才开了退烧的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