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一如往常,早上去学校、放学回家还有到程羽家吃晚餐,唯一不同的是明天开始就是寒假,多了数十个日子的时间让我能闲下来,不用面对那麽多的面孔。

    只是当我踏入程羽家没多久,刚解决完内急,一走出厕所的范围外开始,脑中就忽然变得昏沉,不管我怎麽甩头,那种浑沌感仍旧没有离去,反而越加的严重。

    还以为是昨晚棉被盖得太少着凉的缘故,扶着墙壁勉强撑起身T,准备要碰上通往客厅的门板时,眼前着世界逐渐模糊,让我靠着墙慢慢跪在地上。

    熟悉的天旋地转顿时侵袭我的感官,就在这时,我余光瞥到客厅门被人推开,即使没有任何证据,可我的脑中却忽地跳出了一个、也是绝对的可能X。

    而我,又要被程羽再次囚禁──

    当我再度醒来之後,思考混沌地撑起身T,眼前的景象是曾深植在我脑海的房间,冰冷又Si寂的,只不过这次不再是空无一物。

    一样有手镣脚铐,然而我面前的墙壁上多了时钟跟监视器。

    猛然而至的窒息感,那时的恐惧又慢慢爬到我的心头,渐渐扩散到我的思考中,即使我想压抑,可是双手早已止不住颤抖着。

    听着铁链轻轻敲击着地板,清脆的声响在房内回荡,我只能把手藏在背後,不让应该坐在监视器前的她发现任何异样。

    无声瞪着镜头,我也没有想要叫她名字的念头,既然程羽加装了监视器,那就表示我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如果她不主动来,就算我喊哑了喉咙也没有用。

    时钟滴答声在我的耳中徘徊不去,同时也彷佛控制了我的心跳的频率,时间一久,那不快也不慢的速度,令我逐渐找回了原本的冷静。

    既然程羽敢把我困在这边,那就表示爸妈那边,她已经做好了周全的解释,也就等於这几天,或是十几天我都可能会待在这个房间之中。

    上次我心里还有个底,但是这次没有任何的前因後果,我不懂程羽是出自什麽目的,又为了什麽把我监禁於此。

    从小时候开始,我就不喜欢把情绪大肆宣泄出来,因为那样很累,思考会突然乱糟糟的,过後脑袋还会一片空白。

    尽管有句话是一回生、二回熟,本该习惯的束缚感,可我现在脑中里有GU大发雷霆的念头不断叫嚣着,想要程羽给我一个解释,而不是毫无缘由地剥夺我的人身自由。

    一个小时过去,我没有等到人。

    两个小时经过,我依旧没有听到任何脚步声。

    到了第三个小时,也就是时针指向一点时,腹中的饥饿使得我的注意力逐渐往下滑,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我又梦到了那个曾让我痛苦不堪的梦魇之中。

    双眼被黑布蒙着,想要把手举起,将覆在双眼上的障碍物移除,但我的手却在碰触到布料的那个瞬间,不由自主地僵在空中。

    一切都是如此寂静,唯有略为急促的呼x1声跟时钟的滴答声无限地传进我的耳中──

    听到身边有窸窣的声音,勉强睁开眼,出现在我视线内的景sE依旧没有改变,只是在地板上睡太久,身T各处都传来疼痛,还有莫名的觉得发冷。

    用手肘撑起上半身後,我才发现身边多了一个托盘,上头还有两瓶矿泉水跟一碗还在冒烟的白粥。

    尽管还有点昏沉沉的,但是我知道刚刚的声音是程羽的脚步声跟她阖上门的声响,这些我都能想得通,甚至连程羽要我先低头示软这件事,我也都猜到了。

    然而,旁边这个塑胶盆又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