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饮想笑,但又怕自己笑出声会让这个小牧羊犬恼羞成怒,于是压下嘴角说:“这个包房位置很好,不知殿下可满意?”

    元祁夏却不领情:“只要你不在,我们坐哪个包房都是好的。”

    他拉着韩栩舟坐到了离池饮最远的地方。

    池饮倒是不介意,随他们。

    花魁大赛还有一刻钟开始,台上正有醉青楼请来的人在表演热场,把众人的情绪调动起来。

    池饮因为心里有事,看得没太专心。他在等。

    果然没多久之后,他们的包房门被敲响。

    进来的人如他所料,是容华。

    容华已经装扮好,打扮得十分艳丽,比起台下已经出场的美人还要让人惊艳几分,若是没人说,不会有人怀疑他的真实身份其实是个男子。

    只不过,他此时一脸紧张,跟池饮打过招呼之后,就转向了韩栩舟,躬身跪下。

    “韩公子,小女子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韩公子帮忙,不然……不然小女子今晚就完全没机会了……”说着,他双眸涌上泪水,仰着巴掌大的小脸看着韩栩舟。

    这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样子,简直让人无法拒绝。

    韩栩舟不认识他,一脸茫然地上前扶起容华:“这,请问姑娘这是做什么?有话请说,不必行如此大礼。”

    容华捻起一点衣角,沾了沾眼角的泪珠:“韩公子,小女名容华,是今晚参加花魁大赛的人之一,我准备了一支舞,配的曲子是《栖风珑》。您也知晓,《栖风珑》难弹,可是被我专门请来弹奏的那位琴师突然出了点事情,无法上台。”

    说着,他的泪珠又滚落下来:“韩公子才情一绝,特别在乐理的造诣上,京城鲜有人能比,求韩公子救救我,帮我一把。”

    说完,他又要跪下。

    韩栩舟听懂了,再次将人扶起:“姑娘请先别哭,虽说《栖风珑》想要弹好并不简单,但也不是无人可弹,难道没有别的乐师可以上场吗?”

    容华更加难过了:“有的,可是……可是没有乐师愿意帮我。”

    “什么?为何?”

    容华抽噎两声开始解释,原来是他的专属琴师被人陷害,中了迷药,至今昏迷未醒。

    于是容华只能找其他琴师帮忙,但他一找就发现,有人故意买通了能力强的乐师,让他无人可用。

    这样一来,容华的表演就会无法继续,而对方的强力竞争对手就少了一个。

    在场的人都听明白了,元祁夏也怒道:“怎么会有此等无耻之徒!”

    “他们提前打听到了我将如何演出,台上除了我的舞,我还会让琴师在台上弹奏,我们二人一舞一乐互相配合,若是能顺利表演,不是小女自夸,绝对会让诸位客观十分喜爱。可是,极为关键的琴师,却无法上场……”容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