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榭内寂静一瞬,只听得飞檐翘角外细细水流声。

    过了会儿,竟是曹雪冉先站了起来。她掀开薄纱朝魏驿蔺走去,笑着温声问道:“方才可有伤着?”

    见是她,魏驿蔺又不说话了。微垂下眼帘,抿着嘴角。

    “可方便移步?有些话想同你说。”曹雪冉耐性极好,等待许久后才问出这句话。她直直看着魏驿蔺,分明是大家闺秀模样,此可却隐隐有些不容拒绝的强硬。

    魏驿蔺也看向她,半晌后,转身往外去,曹雪冉笑了笑,跟上去。

    两人走出去一段距离,随后,段意英又站起身,走了那条一样的路。

    阮觅不懂,但大为震撼。

    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了?!

    男频套路竟恐怖如斯!

    热闹没得看,人群三三两两开始往外走。

    阮觅坐在那儿没动,听到四周均是在讨论魏驿蔺的声音。有夸他相貌的,也有夸他才气的,但大部分都是在欣赏他的性格。

    有位贵女总结得很到位。

    “性子这般温顺的男子,也是难得。”

    于是她们从这句话谈论到了心目中夫婿的人选,说起夫婿人选,无可避免地,再一次提到了阮均衣。

    蓦地,有人想起来,如今将近正午,阮均衣竟还没有出现。

    她们不由得将视线转向阮珍珍。

    阮母估计是心里一直记得阮觅作得那首诗,尴尬得直喝茶水,如今早就不在这儿了。阮觅便同阮珍珍一块儿坐着,两人一齐收到了众多注视。

    阮觅清了清嗓子,故意做出要开口的架势,急得阮珍珍脸色煞白,将自己腰间系着的玉佩同荷包全部塞到阮觅手中。

    “咦,姐姐这是做什么?”阮觅捏着嗓子。

    “一百两回去后再结清,玉佩同荷包算是先抵押在你这的。”

    阮珍珍都走到这一步了,绝对不会让人再破坏。她紧紧盯着阮觅,见她并没有拒绝,心下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觉不屑。

    目光短浅,果真是乡下地方来的,为了一百两便什么都肯做,压根就不知道错过了什么。

    她嘴角勾起笑,享受着众人注视。

    这些追捧,本就该是属于她的。也只有她,才有资格享受这些。是不是阮家亲生的,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