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
顾九霄手指摩挲了下手背，定定看向她。
秦艽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手上没有离开，见他很久没有说话，不禁抬眸看去，正巧与他雾沉沉的眸子对上了，他眼中有控诉和警惕，秦艽一愣，旋即想起了两人先前那最后谈崩了的“交易”。
她低低咳了声，抿了下唇，“上次是你的错。”
顾九霄眸色一黯，幽幽的语气里含着一丝委屈，“你也有错……”
秦艽一噎，眼神狐疑的看向他。
她有些怀疑他在学小九，但她没有证据。
“这次你我立下契约，列下条款约束，自然就不会再发生上次那样的事……”
秦艽一心要定下这次交易，她发现他的血用处极大，既能解生息草长大引发的情热，效用还堪比修炼，如此想着，她又看了眼顾九霄攥着的那只手掌。
许是时间有些久了，被抠破掌心的伤口已有些愈合，那血腥味淡了些。
顾九霄敏锐异常，见她目光频繁扫向自己抠出伤口来的手掌上，凤眸一深，幽幽看着她。
秦艽被他这么看着也不感压力，这时没关好的窗户口涌进来一阵风，吹的烛火忽明忽暗。
她也不掩饰什么，抬手拢住了扑闪着的火苗，那光影在她侧脸映出斑驳之色，她神色坦然，坦坦荡荡道，“你也知道我心口那株生息草，进阶升级时会引发情热，我发现你的血能解情热……”
“所以……”
秦艽偏头看向他，轻轻笑了起来，“我可以发誓，甚至立下字据，永远不去敲响登闻鼓，只要你在我需要的时候，能给我一些你的血……”
“噼啪……”
灯芯突然爆发出轻轻的脆响。
秦艽偏头躲了躲，眼角余光瞥见他颈上那明晃晃的一个牙齿印，她喉咙涌上一阵渴意，欲盖弥彰的移开了眼。
顾九霄静静看着那拢烛而立的女子，目光深沉的，像是戴着粗长钩子的铁索，要将她这个猎物捆缚着，拢入野兽的怀里，按压进腹部好好藏起来。
他十指颤动了下，又牢牢握住了。
“情热？可是狩猎那日？”
顾九霄定定看着昏黄的烛光和茭白月光下盈盈而立的女子，忽然低低笑了起来，“那解情热，还有一个法子，我都可以。”
秦艽想起那日身体的痛楚，眼中闪过不情愿，“不必了，那个不舒服。”
绝没有吸食他血液时那陶陶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