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兄,老玘,你拦着我做什么?”
赵弘光没好气地甩开沈玘的手,不甘心的回望一眼酒楼,抱怨道:“你怎么了,一见到那老者就拉着我走。”
沈玘眯着一双狐狸眼,微笑着问道:“你可知那人是谁?”
“是谁?是谁也大不过我们去。”赵弘光很是不屑。
“你说错了,这位可比我们分量重,你可知道吴越裴家如今族长年事已高,透出传嗣的意思来?”
“知道,要传给他的嫡长子嘛,怎么,人家一个要继任的族长,总不可能跑到京城来吧?”
“你说的在理,裴家族长和继任者不会来京城,但他们可以派人来,那老者是裴家族长亲次子,是继任族长的亲弟弟,是裴家掌事心腹,与你我父辈相交之人,排行第四,人称裴四爷。”
赵弘光也咂摸出些东西来,纳罕道:“这样的人物,不准备继任之礼,来京城干嘛?”
“估计是为不久之后的赐婚宴。”
提到赐婚宴,赵弘光又回头看了一眼,撇撇嘴。
“这等美人……便宜了太子。”
沈玘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才继续道:“不过一女子,倒是裴四爷进京,是个与裴家来往的机会,快些回去告知长辈才是。”
……
他看着赵弘光离开,笑容依然不褪,好像对着谁都是这幅笑意,但当他堵到一人时,笑意深了些许。
“阿珩。”
纪珩微讶,淡笑着拱手后,问道:
“阿玘怎么知道我在何处。”
“哪年今天你不去白云山?而且今日我料定你会扑个空,算算时间,也就猜到你在哪了。”
纪珩飞快抬头,“阿玘如何知道我扑空了?你见到她了?”
“还不算太傻。”
沈玘道出酒楼之事,又笑嘻嘻地调侃。
“认命吧,你们没有缘分,上次进京时你不在,这次你又不在,可见老天也不成全你们。”
纪珩脸色更白,平日的淡泊优雅如今悉是低沉,若明月蒙霞,引得不知愁的清风都滞郁起来。
沈玘看他失落神色时,又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