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快乐,到晚上没人的时候再打开哦。”

    瞥到桌子上封得严严实实的礼物,俞安回想起半个小时前来自慕光的祝福和叮嘱,后者递过来时狡黠地朝他眨了下眼,也不管俞安到底理解没有。

    婚礼这天基本上是整天都在连轴转,加上又喝了半杯酒,俞·酒量低星人·安已经进入大脑重度宕机状态。

    他脸颊泛着淡淡的红,瞳孔蒙上层朦胧的水光,外表看上去倒是正常得很,和平时并无差异,只有在转眸间才会看出神色的迷惘。

    陆宴锦也没想到他这个样子已是完全喝醉的状态,直到俞安走进浴室洗澡却很久没出来后才发觉到不对劲。

    他抵达现场时俞安正乖巧地蹲在浴缸外手里握着早就倒空的起泡沐浴露往里倒,浴缸里过量的泡沫涌出打湿了半边裤脚,整个浴室雾意升腾水汽弥漫。

    转头看见他后还朝人笑了下,发尾全是飞扬起来的细碎泡沫,额角也沾了不少。

    俞安以专注的目光注视着陆宴锦,眼里突然明亮了很多,丢掉沐浴露微笑道:

    “嗨,需要泡澡服务吗?”

    陆宴锦:“……”

    伺候醉酒的人洗澡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更别提中途还会时不时冒出句“偷偷告诉你,加钱的话还有特殊服务。”、“你为什么要咬我脖子……必须加钱!”、“这位客人,你真的好主动哦。”

    使得另一位当事人心力交瘁。

    眼下俞安靠在床边,身上的棉质睡衣是新换的,干燥又柔软。

    折腾了许久他也终于察觉到累了。

    手撑下巴听着浴室里的水声坐在床边发了会呆,这才慢慢悠悠地把慕光送给自己的礼物抱到腿上,一通操作以拆家般的架势把外面包装暴力撕开。

    盯着最上面的物什看了半晌,俞安露出不解的表情,他伸手把这形似发箍的东西拿起来观察,又捏捏最顶上的猫耳朵,触感软弹材质特殊。

    凭着仅剩的为数不多的理智意识到这是要戴在头上的。

    再底下是布料通透得可怜的丝绸衬衣和酒红色领带。

    啊哦……慕光他送了自己一套衣服。

    虽然这套衣服不太正经。

    俞安摸了摸布料,发现比自己现在穿得还要光滑,靠着喝醉后奇怪的脑回路认定了这件穿在身上更舒服,于是兴致勃勃地把衣服抖开,以缓慢又笨拙的手法将陆宴锦刚给他套好的睡衣换下来。

    轮到系领带时怎么样也系不好,干脆在脖子上绕了圈打了个死结。

    刚沐浴完的皮肤娇气,脖颈上顿时被勒出了整圈的红痕,红色系的领带更衬得人雪白。

    最后为了穿戴完整还把猫耳发箍给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