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她这么说,心头又是一阵狂喜,真的,我太高兴了,从胎记从年龄来看,她确定就是我女儿了!否则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我留她到店里喝水,她说她叫陈建玲,我还留了她的电话。
她掏出的是很陈旧的估计二十元都卖不了的老人机,我心都酸了。
“老板娘,我要上别家卸货了,拜拜。”
“好……”我说好时喉咙都硬了,快掉下泪的,便背过身去。
她走了,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我第二天又购一小车水泥了,打电话给叫她帮忙卸的。
一回生二回熟,我留她吃饭了,说似是见到了年轻的自己,觉得她很亲切的。她说她也是。
在饭店包厢请她吃饭,我一反常态,就请她一个人的。
“老板娘,你太客气了,怎么还请我吃饭?”
“别叫我老板娘,生分了,你觉得我若是当你干妈,好吗?”
“干妈?”
“对,干妈,如果能直接称呼妈就更好。”
“……我觉得需要冷静一下,感觉有点突然。”她的话出乎我的意料,我原本以为她会欣喜地扑进我怀里,甜腻腻地喊我妈的。我想可能是她的坎坷经历使她觉得“热得快也冷得快”、“无功不受禄”什么的道理。
为了缓解尴尬,我问:“你喝酒吗?”
“我很少喝酒。”
“为什么?”
“因为穷吧,以前连饭都吃不饱,哪有钱买酒喝?倒是这一两年,有和工友喝点啤酒的,头次喝时,我不到一瓶就醉了,吐了一地的。”
“那我们就喝点啤酒吧,各人一瓶。”见她没有反对,我便开了两瓶的。
酒后吐真言,她说小时候被人分来分去,受了很多苦的。
“你见过亲妈吗?”我明知故问。
“没见过。”
“那你想见她吗?”
“不想!我为什么要想!”她说时脸色都青了,把筷子都重重地扔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