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德茵克是想循序渐进的和池暖亲近起来。

    但紊乱的信息素先让池暖露出了真面目,经历了一周的持续性低烧,他拨通德茵克的电话:“我需要你。”

    酒店里的大床很舒服,池暖昏昏欲睡,他还发着低烧,实在没力气做些别的,所以德茵克看到了极其失礼的一幕,他的猫咪没有乖乖等待主人,先一步独占了那张看上去舒适度很不错的大床。

    德茵克没有计较这些,他发现池暖似乎很疲惫,于是主动走过去关心:“你看起来很糟糕。”

    “嗯我有点难受,德茵克,可以把你的信息素分享给我吗?”

    这是一种非常直白的邀请,但德茵克没有很吃惊,他亲吻池暖的眉心:“我现在开始嫉妒所有得到过你的人了。”

    矢车菊信息素非常淡,却能完整的把甜橙包裹起来,池暖在晃动间睁开了眼,恍觉自己置身幽邃深海,被轻柔的浪潮推到岸边,赞赏在这种时候总是免不了庸俗:“真美……”

    手不自觉的就想占有这双眼睛,德茵克放慢速度,任由池暖不知轻重的乱摸,灼热的性器被抽出来,在流着浓精的穴口处摩擦,那里呈现出使用过度的充血饱胀,即使阴茎全退出来也还张着一个圆圆的口:“你喜欢吗?”

    德茵克确信能从池暖那里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才愿意放慢掠食的动作,但池暖似乎没听见,只专注于仰头呻吟,片刻后又夹着腿压他的腰,催促他快点动,如果那双手没有落回床上、含泪的眼没有闭上,德茵克是愿意相信池暖深陷情欲所以才问而不答,但这些细节在此时此刻过于突兀,德茵克当然起了疑心。

    他的小猫咪,防备心很重哦。

    从各方面来说,德茵克都是一个不错的情人。本来池暖是拒绝这种定义的,可一看见那双黯淡下去的蓝眼睛就已心生自责:“池暖,你拒绝了我的追求,可我们已经有亲密关系,我不喜欢一夜情、炮友这种看上去很正常的称呼,那是在侮辱我的心意。”

    在有稳定关系的前提下池暖不会拒绝这种形式上的绑定称呼,所以他接受了德茵克的提议,两人从一夜情成功发展为长期炮友。刚认识的时候池暖就知道德茵克接近他的目的,因为这个人毫无隐瞒,坦白自己被视频中的他吸引,这才有了最开始那一句“可以真正认识你吗”的奇怪搭讪,可对现在的池暖而言,这种直白足以让他决定把德茵克作为下一个约炮对象从而展开行动。

    毕竟眼前的贪婪比背后的中伤更容易防备,不是吗?

    池暖坦白自己有信息素紊乱综合症,所以有时候行为可能过于放荡,如果德茵克觉得不舒服,可以随时要求中止这段关系,相同的,池暖也可以选择随时结束,因为前车之鉴太多,他不得不提前做好约定。

    “虽然这么说非常失礼,但我确实在庆幸你的信息素出现失误,否则我不可能认识你,池暖,请你专注我一个人好吗?我做不到和其他人分享你,我的独占欲在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开始生根发芽,很抱歉,我已经无法控制它了。”

    池暖突然觉得过去常常自我怀疑的那个自己傻逼透了,如果那些人明确说出来他们想要和自己保持长期稳定的关系,大概所谓的出轨现场也不会让他一度痛苦到想要用腺体自残这种方式来摆脱不堪的命运,因为没有谁会把第一次见面就上床的关系定义为恋爱吧,那是连一见钟情都敷衍不了的混乱。

    “好。”

    池暖厌倦了和不同的人纠缠,或许保持一段稳定的关系对他来说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所有的故事都遵循物极必反的规律,池暖在外面浪的逍遥,突然就接到格林管家的电话,先生要他回家。

    池暖翻了个白眼,不用想都知道是因为什么,必然是他那个懦弱的父亲又想见他了,池暖从德茵克的床上爬起来去了衣帽间,地上还散着手铐、脚铐、十字扣、震动棒等情趣道具,从狼藉的现场来看,两人纵情欢愉了一整夜。

    德茵克的眼光极好,穿戴整齐的池暖从衣帽间出来他就凑上去亲吻夸赞:“有哪里不舒服吗?”

    每一次两人尝试了新玩法后德茵克总要问一句,他用这种不着痕迹的关心把池暖的抗拒降到了最低,才能换来一次又一次的纵容和默许,现在两人在情事上的契合度已经到了池暖主动选道具的地步,德茵克昨晚有些放肆,现在的讨好也有因可循。

    池暖觉得腰有些酸痛,靠在他怀里休息了一会:“我要回国一段时间。”

    这种程度的聊天其实已经有点过界了,但德茵克没有追问,他在满是痕迹的侧颈上再度落下一个轻吻:“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