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其锐本身对医院没有任何抵触情绪,奈何日子实在无聊,又过了一周,在林其锐再三央求下,文宁才松口让人出院,两个人一同回了北三环的小公寓。

    一到家,林其锐立刻被文宁发配去卧室躺着,生怕他站得时间久了留下什么后遗症,待帮林其锐掖好被角,文宁把两个人换下来的外衣丢进洗衣机,又打开了饮水机的开关,将两人的水杯里丢进几片西洋参,整个一副贤惠的家庭煮夫模样。

    林其锐一下子过起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神仙生活,瞬间感觉到了天堂。虽然他自小不缺人照顾,但只要文宁稍稍对他上心,他就能获得极大的满足,更何况现在文宁一心一意扑在他身上。

    虽然文宁做饭不好吃,但是请的钟点阿姨手艺还是不错的,每每林其锐躺在床上耍赖推说头疼不肯吃东西,文宁都会好脾气地端着碗,一口一口的喂。

    “看来生病还是有特权的,上次你喂我东西,也是在医院里呢!”林其锐回味着方才的美食,心满意足地开始回忆过去,“就是那会儿你喜欢板着一脸张,现在就好多了,你会笑啦。”

    文宁瞧着他那副“忆往昔岁月峥嵘稠”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家伙还真容易满足!

    文宁刚把碗筷放进洗碗机,就听到林其锐在卧室大喊:“阿宁,我不要一个人躺在床上,你来陪我玩一会儿!”

    文宁对待尚未痊愈的病患小林非常有耐心,端着两杯西洋参泡水进了卧室,“别胡闹,乖乖躺好,仔细脑袋上的伤再严重了。”

    林其锐故作委屈,噘着嘴瞅着文宁,“脑袋疼,要你抱抱才能好!”

    林其锐说着就把文宁往床上扯,文宁就都依着他,在他身侧躺下,脑袋靠在他肩膀上,抱着他的胳膊。

    “既然有人暖好床,我就勉为其难睡个午觉吧。”文宁嘴上永远不吃亏。

    “哎呦,竟然还睡午觉,最近你可是犯懒了,不是腻在我身边发呆,就是在厨房里进进出出,许久都没见你敲字了。”林其锐把胳膊从人怀里抽出来,直接把人揽进怀里。

    文宁听着一愣,迅速恢复如初,挑眉促狭道:“我在你身边寸步不离的陪着,你还不高兴了?”

    林其锐把人搂得更紧了一些,“哪儿能啊!其实我巴不得砸了你的电脑,我一直觉得它是你钟爱的‘正宫’,而我只是个不受宠的‘偏房’!”

    “啊?我从前这么坏啊?只顾着写本子,都让你觉得不受宠了?”文宁说着,拿食指刮了刮林其锐的鼻子,“林小傻,那些都是错觉,我最爱你了。”

    过了月余进入四月,经过文宁的悉心照顾,林其锐已经恢复的生龙活虎。

    林其锐站在窗边,推窗而望,阳光明媚,“春光正盛,是个踏青的好时候!前两年忙着拍戏,也没顾上停下脚步看看风景。”

    窗户一开,微风掠窗而入,尚有几分春寒料峭,文宁拿了件家居服搭在林其锐肩膀上,“窗边有风,站一会儿就好了,别着凉了。踏青的话,帝都周边想来你也玩的差不多了,鸢都你觉得怎么样,据说那里明天有风筝节。”

    林其锐有几分诧异,在他的认知里,文宁是个没事绝对不出门的死宅,外出也仅限于出去吃饭,“啧啧啧,太阳可真是打西边出来了,文大编剧竟然提出要出门?还提早查了风筝节?”

    文宁站在林其锐身后,把下巴搁在林其锐肩头,抱着他,笑得有些无力,故作促狭,“怎么,不乐意去啊?那正好,省下这功夫,我剧本能写好几集!”

    “去去去,我马上收拾行李。”林其锐相当狗腿。

    为了保障安全,两个人放弃自驾选择了高铁,到达鸢都已然深夜,两人相拥而眠,一夜无梦。

    鸢都的风筝节很是热闹,在风筝广场上,两个人挑了一处僻静地儿席地而坐,瞧着漫天的风筝,很是兴奋。文宁和林其锐都是第一次来鸢都的风筝节,没想到风筝也会有这么多花样。

    “你瞧那条巨龙,多霸气,目测得有几十米长吧。”林其锐专心致志的看着风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