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事情。

    好像,和一般人经历过大抵相同数目的教师的我,看上去像是个其中被称为坏学生的那一类。就我所T验过的这样的那样的可以拿出来谈论的永不会过时的、那些和同学间的、和老师之间的矛盾,其分量已经足够在天平上和坏一锅粥的老鼠屎称出相同的品质。

    不对,不是那麽一回事,不是那样的,只是,因为我在这里把那些或多或少大家都经历过的事情拿出来过字瘾,才会让人觉得这个人是多麽的事多,那麽的有问题。问题,在变成我们能知道的问题之前,它就不是个问题,就只是我们每个人都习惯做的,偷偷藏起来小秘密不让别人知道自己真实一面的小九九而已。相b之下,我不过是没有其他人那麽觉得这些不堪的往事拿出来分享会损伤到自己的颜面、损伤到自己薄弱的自尊而已。这麽看起来,我似乎还是一个人非常自信的人呢,这个出sE的人才具有的元素,也不过是这麽简单就能得到的东西而已。是的,那麽,我的所作所为完全可以理解为:我为了T现自己是一个自信洒脱的男子汉,才不惜无条件分享出来那些以自己为主角的糟糕学生故事而已。我的目的非常明显,这完全是有着具T目的的行动了,与其拿这些既成事实为论据点分析我作为学生的品行,这b猜测、赌注这种以概率谋求正确X的事情强不了多少,不如多关注下这些事实所T现出来的我身上闪光点吧。出众的光芒在前,不去注意到,反而故意跳过眼前能看到的事实,企图去挖掘背後自己永远都不能定X的事情,这是犯贱呢,还是恶意呢,总之对我而言,这很不友好。

    然而,我不觉得意外。自己接触过的,以後要接触的,大多只能是这样的人。

    各种意义上不友好的家伙,我一直都在遭遇着他们。

    「你真是个大嘴巴。」

    被这麽说了。

    不知道为什麽,越来越将收敛作为今後的成长目标确立起来的我,反而被和这个温和的词汇相关的好学生骂了。

    只要和不好的学生拉开距离,那麽我那些容易和他们发生冲突的想法、行动yu什麽的就能控制好了吧?这麽想着的我,慢慢减少了说话,指着别人的次数,向着越来越不擅长的学习努力去了。别看我这麽,像个喜欢讲道理的造句王者,并没有支撑这些奇怪想法的合格智商,至少在考试上,我在讲道理的时候T现出来的知识积累并没有大多用处,还经常被语文老师劝告不要再试图在试卷写一些古怪的回答,对得分毫无帮助。非常懊恼地,我在试卷上发觉自己的道理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虽然试卷之外的地方问题上解决起来也没有那麽方便彻底,还经常会演变成小孩子程度的暴力,进入和失败差不多的状况。

    像是做了一场长梦终於醒悟的我,出於对升学这个新鲜事物莫名的恐惧,忽的老妈子老爸的脑回路终於接上一般,对学习的紧迫X稍稍有了点切入身子骨的T验。原来成绩不好的话,也是能让身T一震,深感麻痹失望的啊。因此,我加入了好学生的阵列。

    幸运的是,以分数打好坏标签的集T里,坏的实在太多了,水准一般如我也被各大教师钦点成为了好的一派中,得到了老妈老爸谈论自己的生活工作的时候经常提到的东西——权利。

    好土的新词啊。

    但是,借着身份上被默认的不同,我和一部分同学得到购买更多资料,上课更多被提问道,周末更多的补习,还有更多的更多,然而都是在致使身T更加疲劳而增压的权利,真的把这些当成是权利可以吗?我只觉得自己更加疲惫,而没有智商上的充值,又或许,只是,b较温和的我们,b较适合接受这样的高强度训练吧,是的,我们的目的旨在训练,获得牢固的经验,而不是让指染强化自身这麽奢侈的事情。

    很遗憾,这样的训练是有效的,毕竟,我们面对的挑战,即所谓升学的挑战,就是这种训练方式所适配的事物。

    我以为明白了自己所处的新位置,自己也能有些变化的时候,被说了那样的话。

    明明我依然没有伤害到任何人,却接受了不平等不合理的对待。

    事件的源头,来自於如今才能发生的、让我倍感新鲜的事情。

    除了最终的那一场考试对我们往後的人生有所影响之外,在前面还多复数场的考试,但是无一能对我们的往後的生活轨迹产生实质X的影响,至少我个人是这麽想的,平时的差分打击还算不上有影响的事情,可是,对其他人来说似乎这是非常严重的事态。

    不知道某个任课老师拿来了号称和当时即将面对的一场考试有着极高重复X的测验卷给到了我们班——的重点学生们。我没有去考虑这到底是怎麽做到的,我是不怎麽关心啦,但是不少人对次十分兴奋的样子,这个,我也是没有奉上多少的关心就是了。

    问题在於,其他班的人找上了我。

    不知道他们是怎麽知道的测试卷的事情,总之,我被当成了吃里扒外的家伙。第一次,尝到了从一般好好学生身上T验的不到的滋味,就像T1aN着人家的半年不换的鞋子,除了物理上的臭,还有T感上绝l无b的恶心。我发觉自己对大家的了解还是太肤浅了,光是安安分分的家伙就是好人,调皮捣蛋的就是坏人这样的分辨手法还是太孩子气了,虽然我就是一个小孩子,但是进程b个人思想进化得更快的生活迫使我不得不学会更加高级的分辨是非的能力。

    於是,事情在好好某位好好学生当众骂我不该那麽做损害小集T利益的怒火中,其他人的沉默中,再我自顾地以为妄想会有更多冲突出现的时候,戛然而止了。

    我还记得,他对我的仅有一句话的怒駡的具T声sE表现。他是,十分得T地,用大家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顺便聊天的那种状态,在谈及我将测试题目泄露给局外人的事情的时候,仅仅歪一下他的头,表示以下说话的物件是我,尽可能避开目光上的接触,自然而然地将自己的意思传达了出来,点到为止,然後回到手头的事情上,期间,所有人都在埋头,即使是听完好好同学那一句的大义演讲,依然保持着一个状态。我是不能观察到大家是否因此有过细微的动摇了,只不过,面对课堂上各种各样的事件,相似老师的责駡之类的,大家总是能做到维持一个姿态毫不动摇,在事後才发表自己的见解与情绪,这样一来,我反倒觉得,那一刻,大家在针对我的是事情上,针对那一句绅士地责駡的事情上,肯定漂流过无数的头脑洪流了吧。

    可惜的是,我没机会去了解,大家当时的心情是怎样的,是不是像好好同学一样,心怀不满但是以各种理由遏制住了自己的说话冲动?还是压根就没有把我当一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