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我共赏肖邦之时,你的身心皆醉于音乐之中,你却不知道你的身影在我眼中是那样迷人。——徐文祖

    告别徐文祖后,宗佑回到了考试院,碰到了福顺大妈,大妈很担忧的询问他昨晚的去向,并不想多说些什么,搪塞着说是喝醉酒在外边过夜了,大妈也没有做过多的纠缠,只是热情地又返回自己屋里拿出几个鸡蛋递给宗佑,他谢过大妈转身回到自己房间。

    他只想缓缓心情,初到首尔,这座城就是困兽牢笼,现在自己基本上不能再外出了,昨天那一幕仿佛还历历在目,如果不是徐文祖帮他,他也许会失身于无耻之徒的垃圾,甚至于是死亡。

    他不想以最坏的恶意来揣测别人,但从小的经历以及过往的二十多年使他很难忘却极度的来自周遭的恶意甚至于是家里父亲的恶意,他不知道母亲那样一个温柔的人为什么会嫁给一个疯子。

    现在也好,他孤身一人,不必在意养家这些问题,只要自己获得好好的便可。

    至于前辈介绍的工作,他会去,毕竟谁会与自己辛苦挣得的前过不去呢。除此之外,他还能够完成自己的创作,就以来到首尔的真实生活为例好了,艺术来源于生活啊。想到这,又眯起眼睛沉入睡梦。

    当宗佑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三点了,他想要去寻找些吃的,能安慰安慰他受到惊吓的胃。

    正出去时,遇到了金项链大叔,大叔看着他的样子说要给自己煮面吃,推脱不过就接受了,“房东大妈给你的鸡蛋不要吃,那个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有,看你这小子还算正常人,奉劝你早点般出去,我很快就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说到最后大叔的语调既有些害怕又有些死里逃脱的兴奋,这种不和谐的情绪是他察觉到这间考试院背后应当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却不知道具体究竟是怎样的秘密,并不希望被牵扯到莫名其妙的事情中。

    大叔能够告诉自己便说明他的心肠还不算坏,最起码比311和双胞胎强多了,考试院就像是一座雾都,等待着他拨开迷雾。

    不过这些他暂时都不想管,他只想先填饱自己的肚子。

    大叔煮的面确实不错,他觉得在多颗鸡蛋就更完美了,拿起桌上的鸡蛋时却碰触到大叔诡异的目光,他想起了来自大叔的衷告,鸡蛋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谜底破土而出——是一枚已死的小鸡胚胎,他有些后悔吃面后打破蛋壳了,这导致他想吐,一种发自内心的恶感漫延上来,让他想起了不愉快的童年经历,房东大妈给他的东西他不会再收了!

    这是在挑战生理极限,住在考试院的人,我尹宗佑敬你们是条汉子。平静的面孔下隐藏的是厌恶与深切的吐槽,真是可怕,我到底是到了个什么地方,这么挑战生理极限。

    计算了自己剩余的钱,他还是选择继续住在这里,毕竟在没有像这里这样便宜的房子了。

    他把胚胎扔进垃圾桶,谢过大叔走回房间,冷飕飕的视线从另一处射过来,但他回头并没有发现什么东西,反倒是发现那个眼睛大叔用石头砸着脚环,双胞胎之一不知道是哥哥还是弟弟傻笑着看着自己,一群不正常的人。

    趁天没黑,他出去买些日常用品吧。在宗佑没有注意到的阴暗处走出一个男人,他瞟了眼宗佑离开的地方转身便尾随着一起出去。

    宗佑感觉一路上怪怪的,但这种怪异感却不知从何而来。

    便利店离诊所很近,他想起昨天那个冷冽的怀抱,想着自己是不是该给医生买些什么吃的,这是他目前力所能及的了。

    才想起来自己没有好好的去熟悉周边的环境,他可以去逛逛。

    哎?诊所附近有警局呢,怪不得医生处理那么快。出来一位警官朝自己笑了笑就走开了,宗佑还不知道,一会这位可怜的警官便永远都看不到现在的晚霞了。

    车警官看着陌生的年轻人只当是最近的新住户,他处理的案件令他头痛不堪,有一个男人想自己报警说伊甸考试院有些不正常,不正常在哪方面呢?他这样问着男人,但男人支支吾吾却不说明白,啪的一声,那个奇怪的电话便被挂断了,这是他生出疑虑,这个电话是想告诉些什么信息吗,那所考试院有什么秘密?

    他上个星期去过一次,但所有的租客都咬定没有那样一个住户,而后当他重播电话时已经是无人接听了,本着职责,他想今天再去看看,考试院的大妈和前几起案子也莫名有些相关性。

    警官不知道,当他把车停在考试院门口时,他的生命便永远定格在那一瞬间。刘基赫,那个在角落盯着宗佑的那人用一把手术刀杀死了警官,残阳被鲜血染得艳丽,生命的美丽因他人之恶而就此终结,车警官记得这张脸,那个考试院果然有问题啊,但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待生命的结束。

    警车内浸染了主人的鲜血,眼前的魔鬼欣赏着,魔鬼感觉到一阵刺痛,他听到了令他下地狱的声音;“是个失败的作品啊,我说过在这里住必须保持安静,你越来越不听话了,失败的作品还是抹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