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几次都是封家兄弟做东,赢了算卫长安的,输了记在他们头上。
一来二去的卫长安上了瘾,不用人邀请就忍不住自己往这些地方跑。
往往借着读书之名出来鬼混,在賭坊里玩儿的差不多了就去对面的天香苑狎妓,肆意挥霍一番再装模作样地回去。
当然,他不敢天天这样,每个月也就一两回。
饶是如此,也已花费不赀,只是有封家兄弟帮着遮掩,没钱尽可以记账。
卫长安蠢的要命,一直觉得只要自己哪天走运,在賭坊就能把这些钱赢回来。
所以他每次来赌坊要是赢了钱,就直接拿了钱去妓馆。若是输了就干脆记账,也不算算一共欠了多少。
今天卫长安的运气就不算好,除了掷骰子赢了两把以外,剩下的是个输。
他为了翻本便一把一把押下去,可竟然一局也没赢。
卫长安额上的青筋都迸起来了,只是面具挡着看不到。
此时身后有人扳了一下他的肩膀,卫长安正不耐烦回过身就要骂,结果一看那人的身量穿着立刻消了气。
“封二哥……”卫长安亲热地叫了一声。
“嘘……”那人竖起食指挡住嘴唇示意他噤声,而后拉着他走到一边去了。
封玉铎来找卫长安,把他从賭坊带到了酒楼。
封家兄弟不怎么去妓馆,也就是陪卫长安去过几次。
他们一向嫌弃妓子不干净,远不如大家闺秀们冰清玉洁且气质出众。
卫长安一向佩服封家兄弟有手段,打从心里把他们当做好人。
在酒席上两杯酒下肚,恨不得拿把刀把自己脑袋割下来给人家。
封玉铎单手擒了酒杯,面上似笑非笑,问卫长安道“卫大少,你家那个五妹妹……”
卫长安立刻做出痛心疾首状来,说道“那个不识抬举的,枉费了哥哥你一片心意。”
“我听说前些日子在肖家……”封玉铎微微一笑,把酒杯转了转,欣赏着里头琥珀色的波光。
“肖家的事她的确是受了牵连,”卫长安连忙说道“那谭蕊也不知发什么疯,大约是和陈家结了怨,想让小五背锅吧。”
卫长安虽蠢也明白在这件事上要帮卫宜宁摘清,毕竟关系到他们家的名声。
“你家五姑娘倒沉着,”封玉铎说道“听说一开始人们都以为她杀了人的时候,她可是半点也没失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