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一的眼睫毛颤个不停，祁方玉垂眼，能清楚看见他柔润的半边脸颊，更下面是他略饱满的唇肉在开合，似乎要辩解什么。
但在他开口之前祁方玉已经抓住了他的手。
骨肉相碰，一根根手指捻过去，簇满的指尖肉被他揉弄出粉红印子。
“进来吧。”
他脸上又挂上了那种礼貌的笑容。
周六一被他带着进去，等听见门被关上，整个人才回过神，眼睛里的神色是压不住的惊慌，“我没有…”
他一着急，结巴就变得严重起来。
“我…只是…来…来还钥匙…”他试图挣脱祁方玉的手，让他看见自己掌心的证据。
祁方玉伸出手掌贴近他柔软的面颊，同时打断了他的话，“你知道吗？”
他反问着周六一。
周六一跟不上他的思路，迷蒙地眨了下眼睛，“…什么…”
“很久之前，我就想看你不穿衣服的样子了。”
追溯到什么时候呢？
祁方玉发出压抑的叹息声，手掌顺着周六一光洁的脸颊慢慢下滑，像抚摸一只猫似的刮弄着他的颈肉。
应该是那晚听见周六一和江也做爱的声音。
声音贴近，湿热的气息打在周六一耳垂，“现在脱给我看吧。”
他顿了下，眼神抓紧颤抖的周六一，语气幽深，“就像你伺候江也一样。”
周六一被祁方玉的变化而弄得站立不安，眼前的人太陌生，脱去那层温和有礼的表皮，露出来的是尖齿獠牙的怪物。
若不是祁方玉摁住了他的后颈，只怕他马上就会吓得倒退跑出去。
注意到他的不安，祁方玉拍了拍他的肩，像他们之前开玩笑似的，“胆子真小。”
周六一焦虑的情绪因为他熟悉的笑容和熟悉的话语慢慢平复，他组织语言并试图挣开祁方玉的束缚。
“我们…不可以！”
但话还没说完便被他自己的尖叫打断了。
他慌乱地睁大眼睛看着祁方玉，一只手去摸自己被扒掉半边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