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我喜欢男人？”
少年陈希跃由上到下地打量了一眼周六一，眼神里是掩不住的嫌弃。
他年纪小，但性格阴晴不定，和他相处倒比成年的陈希跃还难以应付。
“你不相信？”
周六一一瘸一拐地跟在他身后，目光停在陈希跃手里的刀片上，欺负他的人已经被他赶走了，但少年手还是捏得很紧，不断有血滴在地上。
看着少年的背影，周六一语调慢慢，“你喜欢吃酸的，不爱吃甜食，喜欢下雨天，讨厌人群聚集。”
说完这段话，周六一久违地感觉到一点舒畅。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完整地说完一段话了。
看前面的人依然没反应，周六一干脆下了一剂重药。
“你最喜欢抱干这个体位，每次我把你抱起来的时候你都夹得特别紧。”
“……”
少年身体一僵，身后的人还在絮絮，“你现在还小，应该还不知道什么叫体位吧。”
陈希跃回头，看着身后一身脏乱的周六一，嘴唇抿紧眉头微跳，好半天才憋出一句。
“跟我来。”
周六一知道陈希跃家里条件一般，但看着眼前低矮黑污的土房还是有些讶异。
“你就住这？”
周六一看着房顶腐朽的梁木，瓦片空碎，隐有几丝光线照进来，正下方是被水渍侵蚀的石地。
门一关，家里更是黑得看不见人影。
陈希跃坐在床边，静静看着周六一摸黑踌躇的脚步。
“不点灯吗？”
不会家里穷得连蜡烛都没有吧。
陈希跃把刀片上血迹擦干净，塞进枕头下面。
太黑了，周六一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在动，他慢慢走过去，等摸到人了，他心里松一口气，“你怎么不说话？”
老实说，相比较成年的陈希跃他更有点悚现在这个少年版的。眼神太阴了，看着像是能随时给别人来一刀的恶童。
“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