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老、汪老安然入座,看着文件胸有成竹地勾起唇角。
  “来了!”
  一个高亢的声音忽然传来,惊了整个会堂的安静。
  所有人都翘首张望。
  连老抬眸,摸着戒指的动作顿时停下来,震愕凝在脸上。
  汪老抬起头,手中的文件掉落在桌面上。
  穹顶之下,灯光亮到刺眼的大门处,持枪特警开道,后面,应寒年坐着轮椅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
  他一身墨色西装笔挺,背脊挺直,双手随意地搭在轮椅扶手上,精神奕奕,利落的短发下是一张年轻的脸,棱角分明,英俊无双,剑锋般的眉下一双眼漆黑,薄唇浅浅地勾着,笑容慵懒散漫。
  看似漫不经心,但那双眼轻轻一抬便直射人心,带着绞杀一般的凌厉,叫对上他视线的人不寒而栗。
  “……”
  怎么会?
  连老和汪老都是难掩震惊,扶着桌子差点站起来。
  这哪里是生死不明,不是好端端的,气色都不像个伤者。
  “Oh,Han!”
  大会堂中,有年轻的外国人从桌上跳起来,不顾礼仪地冲到应寒年面前,开心同他问候。
  接连有许多外国人朝应寒年过去。
  这些都是应寒年去国外组织联合救市时站在他这一方的,重逢总是心情还不错的。
  应寒年从容地笑了笑,随意地同他们攀谈着。
  聊着聊着,应寒年忽然转过脸直视向连老、汪老的方向,两位老人来不及收回目光,就这么直直地撞上。
  下一秒,应寒年冲他们笑了笑。
  “……”
  两人自然也客套地回以笑意,可这笑意还没升上脸,应寒年就突然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眼中充满讥讽轻蔑。
  指完,应寒年又同旁人聊起来。
  两位老人一脸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