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徽搬了张倚在在他身边坐下,姿态平易近人,“我是宁康公主的人。”苏徽开门见山,“就是那个救了你的宁康公主。”

    说书人恍然大悟,“哦,就是那个将我关在这里不许我出去的宁康公主?”

    “公主就算不将你关在这,你也去不了哪里。”苏徽平心静气的回答他。

    说书人笑了笑,不置可否。

    “你叫什么?”

    “鄙人张誊光,字朝星,号云霭居士。”这人大大方方的回答。

    苏徽愣住,有种恨不得当场穿回二十三世纪把自己曾经的硕导抓过来的冲动——他读硕士时的导师是研究夏朝文学史的,而张誊光正是夏朝,乃至于后世文学发展中的重要人物。

    他是当之无愧的艺术人,是民间创造的领军者,是宋明之后伟大的家,后世无论是学文学的,还是学文学史的,都绕不开这样一位大人物,研究张誊光甚至还形成了一个专门的学派。苏徽的硕导为了张誊光呕心沥血了一辈子,也靠着张誊光拿了在学术界拿下了不少的荣誉,若是让那位老人家见到了活生生的张誊光……她怕不是会血压飙升然而直接升天。

    苏徽还好,他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多少变化。来到夏朝这么久了,他什么风云人物没见过,想当初他见到自己的研究对象周嘉禾,也不过是激动地三个晚上没睡着而已。他稍微有些惊讶自己的运气,或者说嘉禾的运气,随随便便救个人,那人便是未来的文豪。

    张誊光成名很晚,他早年屡次科举落第,又经历了丧妻之痛,最后索性离家出走,四海云游。他读圣贤书的本事的确不行,写诗作词的水平也不过尔尔,唯一让人惊艳的是他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和强大的叙事能力。这样的人天生就该去写,尤其是长篇。

    在张誊光之后,题材迅速发展完善,长篇类型流行开来,并且在社会上形成了风气。反应市民喜怒哀乐的在一定程度上宣扬了一种开放的风气,促进了思想的解放,从而为——咳,打住,现在不是写论文的时候。

    苏徽定下神来,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这个两鬓已有白发,衣着稍显寒酸的男人。在张誊光这个年代可没有正儿八经的文手,更谈不上稳定高额的稿费。他从江南流浪到京城,一路上需要吃饭睡觉穿衣,来钱来的最快的,大概就是在酒楼茶馆当说书先生了——这点后世史学家早已确定。

    张誊光临场编故事的能力极强,说书从来不说别人说过的故事,往往都是自己编,自己说,唯一不好的一点是,他不爱自己记,因此他早年有不少的佳作,恐怕就这样流失在了历史之中。

    到了张誊光晚年——那时夏国三代而亡,他历经风霜之后,更是将身边的手稿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然后自尽在了惠敏帝的端陵前。

    到了二十三世纪,他留存下来的遗作,完整的不过三四部而已,算是文学史上的一大遗憾。

    “那日你在酒楼之中,说的是怎样一个故事?”

    “没什么,就只是一对平平无奇的青梅竹马的故事。”张誊光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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