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君枭,”

    薄夫人压下心底的贪婪,看着薄君枭一脸慈和地笑道,“那砚台虽好,但你爷爷亲手雕刻的玉白菜,你肯定更喜欢吧?毕竟你一向都很孝顺你爷爷,怎么会不肯换回那棵玉白菜呢,不是吗?”

    颜沐听到这里,不由心中一声冷笑。

    这薄夫人是拿孝顺爷爷的名义,逼迫薄君枭交回柳家的订婚信物了?

    “原来柳夫人说的是那方老坑洮砚啊,倒是在我这里。”薄君枭一脸恍然的样子。

    柳夫人顿时眼中一亮。

    薄君枭玩着手中的小弩,一脸不解地又道“当初爷爷可是告诉我,说他用一棵玉白菜,给我换了一个砚台和一个伺候床榻的玩意儿,怎么就成了订婚的信物了?”

    “你!你——你胡说!”

    一旁一直没有说话故作委屈的柳樱樱,再也把持不住白莲花的姿态,登时气得满脸涨红。

    竟然把她说成是伺候床榻的玩意儿!

    柳夫人也一下子恼羞成怒,腾地站起身来,气得捂着胸口都说不出话来。这薄君枭竟然这么毒舌!

    可信物还没到手,她到底不敢跟薄君枭翻脸,强忍着怒火又坐了下来“薄少的意思,这是不准备归还我们柳家的东西了?”

    “呵……”

    薄君枭一声嗤笑,又冷冷道,“我爷爷的东西呢?”

    柳夫人一听连忙将一个盒子放在桌上,往薄君枭面前一推“这棵玉白菜,完璧归赵。”

    薄君枭打开盒子看了一眼里面的玉白菜,想到爷爷,他眼底一抹不易觉察的伤感一闪而过。

    这棵玉白菜,他早就想要拿回来。这是爷爷亲手雕刻的,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

    不过除了拿回爷爷的玉白菜,他还有一个条件。

    这么想着,薄君枭眼光扫过颜沐,眼底闪过一丝精芒。

    颜沐立刻敏锐地察觉到薄君枭的视线,疑惑地迎着他看去,却只看到他意味不明的眼神,不由困惑地眨了眨眼。

    薄君枭眼角弯了弯,从颜沐身上收回了视线。

    “那我们家的砚台……”柳夫人有点心急。

    薄君枭眼光一转向柳夫人,眼神就跟浸过雪水一样冰的彻骨,吓得柳夫人话没说完就噎住了。

    “砚台好说,我还可以让柳小姐名誉不受半点影响,不会在京都圈子非议柳小姐水性杨花、柳家背信弃义。”薄君枭不紧不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