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先生,会不安的。

    风信稚指尖微动,声线和缓。

    “那么,晚上再见。”

    心态崩了的太宰治头发都蔫了下来,只能干巴巴地叮嘱风信稚注意安全。

    挂掉电话的他宛如一条失去了灵魂的咸鱼,翻着肚皮瘫在座椅上,目光失去焦距。

    明明所有的行程都安排好了,就差稚君放学回来了。

    他不甘心地放弃了一起去刚建成的未来港玩耍的打算,转而思量起该如何杜绝高专留人不放这个事情。

    咒术师虽然排外,却也不是不知变通,思想活跃的青年一代应该还不至于变成像高层们那样各种各样的顽固笨蛋。

    所以,有机可乘。

    太宰治的思想活泛了起来,心里的算盘噼里啪啦地响着。

    搞事之心蠢蠢欲动。

    不过,在此之前,让他先去把稚君给他画的速写精心装裱起来。

    摸着那张薄薄的纸张,太宰治觉得刚才受到暴击的血量正在慢慢回升。

    呼,贴心。

    ……

    叩击了几下校长办公室大门的风信稚听见了里面传出了准入许可,就推门进去了。

    熊猫说,校长是请他来戳羊毛毡的?

    风信稚面色不变地看着坐在一堆可爱玩偶中间并且正在戳羊毛毡的壮实中年人,贴身的衣物很好地暴露了对方虬结的肌肉。

    虽然画风极度不和谐,但这就是咒术高专的校长夜蛾正道吗?

    受教了。

    “坐。”

    正在专心致志戳羊毛毡的夜蛾正道抬眼看了一下风信稚,指了指对面的蒲团示意他拿一个坐下来。

    等到风信稚坐好之后,他暂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脸正色问道:“会做吗?”

    沉默了一下的风信稚摇了摇头,内心稍稍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