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的话,暗堕大概是是一种疾病吧。"

    "是疾病就会给当事人带来痛苦。说起来有点儿类似于他们人类的抑郁症。他们的身体已经不能称得上是属于他们的了。打个比方吧,作为灵魂负载之物的刀剑有一半已经被异质所污染,倘若邪恶凭依上了异质。那你能完全地将这邪恶同刀剑本身分离开吗?"

    “嗯嗯,也不是不能做到,只是做到的代价太大了,所以暗堕刀剑一概以黑化计算,他们是和与普通刀剑截然不同的东西,在时之政府眼里就是这样。”

    ——但刀剑明明是因为一些特殊的经历才会变成这样的吧,就像因为不幸童年而走偏了的小孩子一样。

    唉?在阿普眼里这些刀灵都是小孩子一样的存在吗,真是天真又可爱的想法。嘛,算了,总之你得记得,这些付丧神归根到底都是一些由器物衍生出来的东西。如果要解决器物上出现的问题——说这话的时候,梅林敲了敲圣剑的锋芒,道:

    就一定要从器物本身的性质入手。

    然后又是一副欠揍的神态,浑身冒着粉色小花花的梅林把那张英俊的脸凑了过去“阿普估计不能听懂我说的意思吧,因为阿普是一个完全没有同兵器打过交道的孩子。果然是那个时代把我可爱的小女孩带坏了呢,明明是暴力派萝莉却完全不懂得挥舞武器可以说是丧失了大半的萌属性——”

    “啪!”

    捂着半面红肿的脸颊,梅林依旧满面笑颜:“怎么你也这样,看来下次要找个大和抚子系的居家少女了,学生太优秀的话也未必都是好事。”

    “你管我用什么方式战斗,只要能击溃敌人就够了吧。”

    “不行哦。”

    阿普利尔抬眸,之见花之魔术师温和地说道。刚刚下过雨的黄昏呈现出一种迷人的淡紫色,夹杂着清新的雨水气味和花瓣芬芳。魔术师将手插进袍襟中,望着天空,说道:

    “虽然击溃敌人是好事,但如果不晓得驾驭兵器的话,终究有一天是会被兵器所伤,不管是在战场上还是在别的地方。都绝对不能轻视代替主人承受罪孽之物....”

    “说这话的你先关心关心圣剑吧,亚瑟王的珍宝被你当成拐杖用可是会哭的。”

    “哈哈哈,阿普利尔总是在关注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呢。”

    ......

    兵器,利刃。

    是这样可怕又令人窒息的东西吗?

    漆黑的太刀颓然地站在原地。对阿普利尔的出现视若无睹,阿普利尔轻轻抚上心口。感受着从那里传达出来的痛楚。

    她抬手看向指尖,葱白的手指已经侵染上了暗色。暗堕顺着魔力的连接一直蔓延到了灵力提供者的手上,付丧神的显形同传说与经历分不开关系。而这振鹤丸国永,已经明确烙印上了“弑主之刃”的痕迹。暗堕听从这个概念袭向阿普利尔,钻心的疼痛从脑中传来,让阿普利尔微微一晃神。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冰冷的剑刃已经抵在了妖精少女的脖颈。嗜血而充满狂意的目光落在阿普利尔身上,少女的变化似乎没能引起对方的任何一丝惊讶。

    “梅林果然不会无缘无故的选择你,这个样子,我反而能够安心了。”

    刀落鞘发出轻微的摩擦声。漆黑的太刀测过脸,有些疲惫地说道:

    “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