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陵君回味了下长公主说这几个字时的亲昵与维护之意,一时间心中是甘甜还是酸涩,两相交织在一起,他也辨不出滋味来。

    “刚刚那位安公子倒是说对了一点,正是因为这具身T的主人……王公子元神未定,所以烜才能趁机占据。一旦王公子的元神恢复好了,就是烜该离开的时候了。”

    “那你可知道,继琛的元神须得多久才能恢复?”

    信陵君苦涩地扯了下唇角,“这烜也不清楚,璇玑nV君并未告知。”

    霍泱一下子就沮丧了些许,也就是说,在王烜自我恢复完全前,他的身T,都会被眼前的信陵君占据。

    “若是公主暂且不愿与烜回去,烜可以等。”

    “霍泱。”霍泱抬头对上信陵君坚毅的面庞,她轻声对他说,“这是我的姓名。”

    “长公主名讳,臣岂能直呼?”

    “入乡随俗吧,信陵君。”霍泱说完便自我纠正,“以后人前我直接叫你王烜便是了。”

    信陵君心知肚明,“继琛”定是在这里的长公主留给自己夫君的称呼,欣然接受。

    那一年他出征前,长公主在帷幕后,亦是唤了他一句“王烜”。

    乃是她作为公主,平生第一次。

    霍泱简单给信陵君介绍了一下康桥的情况,楼下还有一堆烂摊子要她收拾,她只能让信陵君稍安勿躁,她下去送完客再来“招待”远道而来的他。

    除去回律所加班的安东尼,楼下正是热闹的时候,克莱蒂已经把披萨和意面做好了,几个玩累的聚在餐桌前大快朵颐,只有郑其楚慢条斯理地把醒好的酒给霍泱斟上。

    “继琛怎么还不下来?”这些人里,郑其楚和王烜脾X最是相像,谢昭还曾打趣这俩是“来献其琛cp”,“我听安东尼说他伤得不严重啊。”

    “抱歉其楚,这酒他是喝不了了,等下次我们正式登记办婚礼的时候,再多诓你一瓶了!”霍泱抿了口酒转移话题,顺便很“隐晦”地赶人,“他今天头晕得很,就不来跟大家碰面了,改天再让他给你们赔罪。”

    “eon!”伊万听到霍泱说的后半句英文,立马表态,“我就说得让他跟我和谢昭去健身房撸铁吧?!”

    藤木凉太立马怼他:“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喜欢满身腱子r0U?”

    “那下周去公河钓鱼的聚会,他还能来嘛?”谢昭最关心的还是玩乐。

    “应该能来。”霍泱也还做不了主,“有情况我再通知你们。”

    送走浩浩荡荡的一行人,霍泱把郑其楚给她倒的红酒都喝完,用电饭煲煮了点粥,便提步上楼。

    谁料信陵君竟仍笔挺地端坐在沙发椅上,仿似连姿势都未曾改变。

    一见到霍泱,他下意识又要抱拳问礼,却被霍泱扬手阻拦。

    “信陵君,我带你去洗……沐浴更衣吧。”霍泱心想,幸好她高中时候学的文言文用词没忘全,要是继琛在,指不定又要冷嘲热讽她是“鱼的记忆”了。